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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惺惺相惜
目的大多不是自己的,全是魏承德和惠妃指使的,至始至终,她只是一枚任人利用的棋子,从未有过自己的自由,兴许这一点,她自己还不知道,只一味的牵扯到是因为余莫卿曾经的无耻无情,才至使她现在这般境地。

    单从这一点上,余莫卿仿佛看到自己,看到那个曾经不顾一切追击目标的杀手红衣,看到了那个只以大哥和永平门的目标为目标而不择手段的门徒。

    曾几何时,她拼尽全力往上奔爬,可是她又何曾有过自己的自由?大哥成立永平门,培养她成为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佛”,可是曾经被她杀掉的人又有几个是罪有应得,又有几个她真正想要杀的仇人?

    她得到的酬金和荣耀,她得到的地位和荣誉,统统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那种登临高位的空虚和无望,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落寞。那些不是,统统不是她的自由,分明是一层更厚实的茧,将她包裹得更加严密,甚至出现了窒息了感觉。

    可是那时候,她还未曾怀疑过。没有怀疑过那些目标死亡的原因,没有怀疑过那般弱肉强食的世界,更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存在意义和作为杀手的信念。

    直到,

    直到她被大哥打中的那一枪,直到她遇到了太子的折磨,直到她遇到带她走出桎梏的永夜。

    也是直到遇到月舒,她才知道自己当年错得有多离谱,多可笑。

    所以看到月舒一错再错,甚至身陷囹圄,她就更加同情。尤其是这一刻,她说出的真相,竟令她自己心头也为之一振。

    余莫卿看着月舒那张抛头换面的模样,像是一张附着的图画,遮盖住她原本那张被刻上了长蛇的脸庞,遮盖了那张原本应该清秀艳丽的模样,遮盖了那张曾经兴许单纯过却被他人所控的身心。

    一张清丽的外表之下,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悲催的灵魂,挣扎无度,却又愤恨不已,一味索取而又将痛苦施加给别人的灵魂,痛苦和怨恨交织,作茧自缚,将那颗曾经兴许想要逃离的灵魂囚禁在一寸天地之间,永远不肯放手。

    余莫卿咽了咽口水,又开口道:“月舒,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想过吗?作为一枚棋子,你真的开心吗?自由吗?”

    此时此刻月舒的眼神有些丰富,甚至是多彩,从愤恨到震惊,再从震惊到怀疑,到妥协,最后转而沉默。

    直到空气里的气氛被凝结,没有任何人再说话。即便是刚才还因为虚弱而跪坐在地上的傅子文,听到了余莫卿这一番话过后,也同样陷入了沉默。

    相比于秋狩时余莫卿对太子谋逆的控诉,这是第二次傅子文对余莫卿刮目相看,毕竟他极少听到这样一番明晰事理却又深刻的话,他身处在这个表面平静的朝代,但那些背后的风云涌起,他何尝不是深陷其中,知晓其背后的黑暗和诡谲。可是这样的话,他也只听到过他的至交说过,其余人他也只看到了一个腐朽而糜烂的灵魂。

    尽管他之前也不知道月舒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要冲他而来,但是从余莫卿的话中,他已经隐约猜出月舒也尚未逃离过大昭皇室和朝堂之间的风云。而余莫卿却一语中的,她就像是一个别样的存在,所说的正是最直击月舒的话,也是令很多人打脸的话。正如他自己身处朝堂都觉得力不从心,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谁谋事谋心,而余莫卿却简单的说出了一个道理,如果只是以别人的目的为信仰,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他第二次觉得,抛却当年余莫卿对自己做过的那些傻事,这个小丫头也不是没有可圈可点之处,难怪就连邢天熙都对这丫头欢喜得很。

    良久,月舒终于开口,却又是一番不屑的模样:“呵,你说我是棋子,就一定是棋子了吗?”

    余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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