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暗主初来乍到,对暗阁还并不熟悉,又因暗主正值芳华,这里难免有些枯燥无味,但称呼一边,暗主倒可以当家一般。毕竟,总是在亲切熟悉的地方,暗主才能更好办事不是?呵呵……”魏承德淡淡一笑,眼角略略浮现几层皱纹,“对了,听闻暗主前几日身体抱恙,所以将接任之日推迟了,属下多言一句,现在暗主身子可好些了?”
余莫卿微微惊讶,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她原本还以为邱明山早就和他们说了事情原委,看来他并没有吐露,只是说她身体抱恙,看来邱明山也是谨慎,毕竟他们尚且不知道余莫卿接任的消息是如何被那群歹毒之人所利用的,也不知道那群人的来历。所以她所经历的事还是暂且瞒着比较好。
她淡淡一笑:“有劳魏叔担心了,本座身子骨还算硬朗,服了几剂药便已经见好了。”
“这样啊,暗主还是担心着身子,免得日夜操劳,连累了自己。”魏承德关心道。
“这是自然,本座自有分寸……”余莫卿朝魏承德微微颔首,以示谢意,“对了,本座初来乍到,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日后,还要承蒙魏叔的照顾了。”
“这是自然,暗主放心,属下定会好好协助暗主的。”魏承德点了点头,诚恳回道,“那属下暂且告退,这几日暗主且在阁内熟悉熟悉,免得日后忙着的时候来不及。”
“多谢魏叔提醒,本座会注意的。”余莫卿报以一笑。
魏承德这才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料身后有一个毛毛躁躁的男子闷声撞开,将他身上的一个东西撞掉了下来。
“啪嗒”一声,只见地上一动不动的正是副使令牌。
那粗心大意的男子眼神一紧,立马赔礼道歉起来,模样很是惊恐:“副使饶命!副使饶命!”说着,这人立马慌乱的弯下腰,准备将令牌捡起来。
不过魏承德并没有生气,只是谦逊一笑,摆了摆手,让他别急着捡:“不碍事,不过是令牌罢了。你且去拜见暗主吧。”说着,便自己弯下腰去捡令牌了。
那毛毛躁躁的男子咽了咽口水,羞愧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去拜见余莫卿了。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余莫卿眼里,她同时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不禁挑了挑眉,暗想这魏承德还真是老实模样,不仅不发脾气,人也通情达理。因为这两人并没有发生矛盾,她也没必要多观察,便准备扭过头再接受下一个人的拜见。
谁料她才准备转头,魏承德弯下腰的动作却又吸引了她。
只见魏承德伸出右手准备捡起令牌,却发现自己的袖中不自觉滑了上来,他不禁向下拉了拉袖子。
自然,拉袖子的动作很正常,只是余莫卿恰巧看到魏承德拉袖子的同时,猛然注意到他那小半截的手臂上,竟布满了无数鳞片似的痕迹,令人过目不忘。
余莫卿瞳孔猛然收缩,心下顿时一跳。
这……
这不正是在柳府密室中,阿若娜所说的那些下过噬心散的用蛊之人所残留的症状吗?所有用蛊之人的手臂就会变成这幅模样。
她不禁神色一冷,警惕的看向魏承德,难道魏承德正是向柳宗真下蛊之人?
她握了握手,暗想,当真是这个面容这般老实巴交之人朝柳宗真下蛊的?还是在他不为人知的背后,早已在大昭皇室之争中居心叵测?
余莫卿不敢相信,早在三年前,魏承德便已经深入太子谋逆旋涡之中,竟然还对柳宗真下了蛊?那……魏承德现在可是否知晓她的身份?太子事后她便已经暴露在人们是视线之中,她急于求成的背后竟还隐藏着多少黑暗的势力?如果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