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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悉数奉还
    太子原本沧桑的脸上立马泛起愤怒,原本无神的眼神也染上了仇恨的幽光:“你这个贱人!贱人!”

    “呵,邢天赐,你现在只是个和我一样的庶民,有什么资格骂我身份低微?”见太子脱口就骂,余莫卿要没必要再尊称他,顺便提醒一下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太子那尊贵之躯了。

    “邢天赐,你现在尝到了什么叫绝地反击,什么叫卷土重来了吧?”余莫卿轻挑眉梢,侃侃而谈。

    “你说什么!”太子双眼充满血色,狠狠瞪向余莫卿,“本宫是太子!你个贱人见了本宫还不快行礼!”

    “我说什么,难道你没听见吗?”余莫卿轻笑,“邢天赐,一个快要流放边关的庶民,见了我相府千金,难道不该行礼?反倒让我来给你行礼?”

    “你说什么!流放边关?”邢天赐用力吼了出来。

    “嘶……”余莫卿故意装作耳朵疼,揉了揉耳朵,“邢天赐,尽管吼吧,这天牢最深处两面都是铁墙,再大的回声也就你自个儿听得到,你就那么想把自己耳朵给炸了?呵……”

    余莫卿并不介意吓吓邢天赐,她本就是要将当年所付出的代价统统讨回来。正好有邢天熙做掩护,她便趁着夜色,换了一身夜行服偷进了天牢之中。毕竟他这个单独的牢房就是为了关押重要犯人,四周所建都是防止犯人逃脱和吼叫的,所以任邢天赐再怎么喊,也没有人听得到。再说她穿过那一排牢房过后,便迷晕了这里看守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别人会听到邢天赐苍白无力的呼喊声。

    “你个贱人!”邢天赐已经找不到别的话说了,只能在嘴上骂着余莫卿。

    余莫卿并不以为然,眼神更加戏谑,故作惊讶道:“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圣上下的旨意到底是什么啊?”

    邢天赐瞪了余莫卿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给本宫说,父皇到底下了什么旨意!”

    “圣上下旨,太子邢天赐骄纵猖狂,私藏金矿,贩卖私盐,秋狩造反,谋逆朝堂,罪当处死。”余莫卿一字一顿,凤眸紧盯着邢天赐那张听到旨意后惊恐的面孔,

    “不可能!不可能!父皇是最宠爱本宫的!怎么可能下旨处死本宫!不可能!”邢天赐挣扎着,想要从那扇牢门伸出手掐余莫卿。奈何他四肢皆被栓了铁链,根本够不着余莫卿,只能晃荡着链条发出刺耳的声音。

    “邢天赐,别急啊,我还没念完呢……”余莫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然……圣上念及父子之情,判半年牢狱之刑,随即流放边关,永不召回……”余莫卿语气森冷,不带有一丝同情,眼神更是冰凉,仿佛要透过那扇小小的牢门将太子盯得心生寒意。

    她何曾忘记过,当年猎场之上,瑟瑟寒风将她原本那颗鲜活的,求生的心给吹散,猎旗飘飘,她原本就无心大昭皇室里的腥风血雨,奈何是太子硬将她拉进了一只脚,之后她便再也没逃脱过太子的陷阱。她的尊严和自傲,她的亲人和爱婢,统统被太子所践踏,一分情面都未曾给她留过。邢天赐的自负和自大,甚至超越了圣武帝的阴险,直接碾碎了余莫卿最后一丝光明。

    但余莫卿从不后悔,从不后悔她踏上这条路,她至今所经历的一切,即便她觉得艰辛不易,可是是太子逼迫她的,她要变得强大,她要让别人不再俯视那个曾经一无是处,懵懂不知的瘦弱身躯,她要每个人都正视,谁都不能再伤害到她,包括她身边想要保护的人

    而此时太子脸上的表情正是一片惊恐,这一点则令她心中很是愉悦,实在是解气。

    邢天赐听完余莫卿的话,几乎瘫坐下去,嘴里不但喃喃:“你骗本宫!你骗本宫!你这个贱人!贱人!去死吧!”

    “去死?”余莫卿眼神一凝,冷傲看向那扇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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