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盯了会儿池安,见池安脸色凝重,却不以为然。
她喝光了杯中的水,才回道:“早上趁你讲大道的时候,去伙房偷了把小刀。阿桃发现我在冯淑媛房里,想杀人灭口,我就……你懂的。”
“可是阿桃那么大,你怎么能轻易用小刀的?”这时扬花边插话边比划着阿桃的身材。
余莫卿接着说:“且不论我是如何反抗她的,我承认人是我杀的。”
池安原本淡淡看着余莫卿,沉默不语,但她说:“那她现在呢?”
余莫卿答道:“被藏在冯淑媛衣柜里了。”
池安皱眉:“这怎么行?”
余莫卿毫无惧色:“既然你允我逃走,我也答应救下其他人,从现在起,你便按我说的,帮我到底。”
池安已然没有退路,不帮的话她就是从犯。她问:“如何帮?”
扬花也算明白了她俩在说什么,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卿卿要我们怎么帮?”
余莫卿眼神难辨,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就是,这样啊……”
按余莫卿的说法,阿桃之死如果提前被院里的人知道,那肯定这几天都不会安宁,所以当务之急是给阿桃一个令人信服的死因。
余莫卿夜探冯淑媛之屋是为拿回自己的东西,而阿桃的原因却不得而知。
阿桃死前说的,护女院里的三个侍长皆是冯淑媛的帮手,不久掌握卖人的信息,还可以从中获利。可想而知她们的贪心有多大。
冯淑媛之所以未下杀手,一方面是等太子密令,一方面是考虑余莫卿是否还有被卖的价值。之后回复,冯淑媛便已知结果,而阿桃说错失卖余莫卿等于损失了一笔钱,便一直记恨在心。
抓住这一点,想要瞒过别人也就不难了。
说时迟那时快,余莫卿立马行动了起来。
她先让扬花回膳房,稳住那些罪女和欢闹的气氛。然后她们三人再去冯淑媛的屋里。
冯淑媛的屋外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安静地有些可怕。
待进了冯淑媛的屋里,余莫卿点了灯,池安才看清这一屋子的混乱。她首先问道:“阿桃呢?”
余莫卿未回答她这个,而是将案几上的册子拿了起来:“你且先看看这个。”
池安接过册子,仔细翻了起来。越往下看,她的眉越皱越深,脸色也渐渐变冷。她合上了册子,抬眼看向余莫卿。
扬花对册子也是好奇,奈何她识字不多,只能在旁随便看了几眼。但她观察到池安脸色的难看,也猜得出册子上的内容。
余莫卿轻笑:“现在信了?”
池安说:“虽是御批的册子,对你判的是重了些。但说到卖人,单凭这册子还不足以令人信服,我从未亲眼看过大人们将罪女们卖走。”
“不信也没关系,好在你知道我生气的原因了,其他的日后再谈也不迟。”余莫卿挑眉,站起了身,朝衣柜走去,“阿桃在这儿呢。”
池安和扬花也朝那里走去。
只见余莫卿打开衣柜,阿桃的尸体便倒了出来,软踏踏地摔在了地上。
扬花被面目狰狞的阿桃恶心到了,立马干呕了起来。
池安则皱眉看着这一个烂摊子。
余莫卿知道池安在想什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