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当晚,外出云游多时、当日清晨才回京的国师大人便奉旨为王朝的气运占卜,占卜的结果自然是大吉,然就在众臣山呼万岁之际,国师的司南却自己动了起来,直直地指向一个方位。国师见此连忙凝神向司南所指方向望去,手上捏诀,口中默念咒语,片刻后大惊失色,一顿足,连忙向皇帝禀告。
皇帝闻言,大手一挥,颁下口谕。一队禁军便浩浩荡荡地从宫城中行出,领头的便是国师大人。
于是,在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之外,便见一大群身着铠甲的禁军们拿着火把,严阵以待,国师身后站着数名素服青年,与国师一起进了客栈。
正在和晚笙吃饭的苏忆听见外面的动静,蘸了一点茶水,变化出水镜,便看到客栈外一脸肃容、身着甲衣的兵士,遂道:“慕寒,看在你特意给我们送饭来的份上,好心提醒你,有好多官兵来抓你了,快逃吧。”
慕寒一惊,走到水镜前也看了看,道:“我没找他们麻烦,他们还找起我麻烦来了。”
慕寒看了眼苏忆和晚笙,急道:“这么多人我想走也走不了,你们不是会法术吗,帮我离开这里。”
苏忆想了想,觉得要是官兵发现慕寒和她们在一起,她们多半会被认为是同伙,而就和官府中人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自己多半是说不清的。
苏忆看了眼晚笙,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她。
晚笙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手指轻轻一挥,慕寒便不见了踪影。苏忆和晚笙正准备接着吃,可慕寒却从房顶掉了下来。
苏忆和晚笙面面相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房门便被一脚踢开了,一块木板掉进了汤里,苏忆和晚笙眉头一蹙。
踢门的人退下后,国师大步走了进来,在苏忆、晚笙,以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蒙上面的慕寒中来回看了许久,又拿出司南,司南左右动了动,随后便直直指向苏忆。
苏忆差不多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简而言之就是又有人来找她麻烦了。
国师看着苏忆,沉声道:“大胆妖魔,竟敢潜入京城,天子脚下,岂容你胡作非为。”
“我不是妖,”苏忆看了眼国师,“我是神仙。”
“区区小妖,还敢自称神仙,看我不让你现原形。”国师说着就开始念咒。
苏忆当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可手腕上的噬魂鞭却不安地扭动起来。
“主人,我好难受啊。”小噬稚嫩的童声从鞭中传来,但是听声音就颇让人心疼。
苏忆一个板凳向国师砸了过去,国师轻松避开,接着无数个板凳向国师砸了过去。国师应接不暇,口中的咒语也只得停了。
板凳一边砸着,苏忆一边道:“我不是妖,是神仙,你那司南感觉到的妖气应该是我法器发出来的,这鞭子叫噬魂,是上古神器,只不过因为常年无主才入了魔道。不过我既已经是他的主人,自会想办法去除他身上的魔气,就不劳你费心了。”
苏忆说完,板凳消失,国师将信将疑地看着苏忆。想着这女子对自己的驱魔咒无半点反应,但若只是法器,他又为何会算出此处有大凶的卦象呢?
苏忆想了想,道,“你不信的话,我让我的鞭子离我远一点,你再让你的司南试试?”
“好,本国师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若真只是法器,在下定向姑娘赔礼道歉。”
苏忆耸了耸肩,看着噬魂鞭道:“小噬,先到晚笙那儿去。”
小噬应声飞向晚笙,而国师手中的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