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胡人在地下挖了一条隧道与外面的护城河相连。”荒穹一边比划一边讲,“合胡人就是通过这一条水道源源不断的进了城的。”
“那他们进了城为什麽不去开城门?里外夹击?”莨夏说出近期的郁闷。
荒穹也想不通这件事,“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合胡人做法的确不是合情合理。”
莨夏略做沉思,“先生,你听一下这样的假设合不合理。”
“您请讲。”荒穹打手一礼。
莨夏略做思考,“我一直在想。现在合胡人的进攻方式与之前的进攻方式完全不同。像是有的新的军师一般了。而且是很精通中原文化的军师。那么如果这个人是中原人的话,那么他就对中原还有一些感情,并不希望这么早就攻克了晋阳。”
“但是为什么一个中原人要去合胡给他们当军师呢?”荒穹不解。
莨夏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将这些猜测说出来的原因。”
“如果您说的这个事成立的话,那么很多的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荒穹倒是不反对这样的假设。
莨夏走了不多长时间便有些气喘,荒穹见她丝毫没有什么精神,摸出几片人参来给她,“含着会舒服很多。”
莨夏接过参片含在嘴里,自嘲的笑道,“我这是年纪轻轻的就不中用了。还要先生来为我续命。”
荒穹被他猝不及防的说辞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又不欠我的。我受你的恩惠便是受了的。”莨夏自顾自往前走,“瞿府台可知道合胡人进城密道的事了?”
“来之前我已经跟他通过气了。”荒穹道,“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过去绞杀了。”
“城里合胡人那么多,绞杀起来怕是不容易啊。”莨夏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那也没有办法。自己惹下的货还是要自己背的。”荒穹慢条斯理地说着,跟上莨夏的脚步,“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请说。”莨夏听了他这么一说。就知道是关于成墨云的事。
果然,荒穹一张嘴便说了一句晋王。
“晋王殿下回到长安了。一路山长水远,着实是令人担忧。”荒穹说着。
莨夏自然而然接话,“你可以随着他去啊。或者说明日便走。我记得我院子里还有一匹汗血宝马。如果你明天就骑着它走的话。应该明天到长安之前赶上他们进城。”
“我不是这个意思。”荒穹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王爷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可能不查下去。可是如果要是查下去了,一定会惹来很多的事。”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莨夏冷冷的道,“我现在只要报仇别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难道您不想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吗?”荒穹追上她问。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莨夏看着荒穹。
荒穹被看的脚底发麻,“你一定不知道你们的仇人是谁。”
“不要妄图骗我。”莨夏回过头去继续走。
荒穹追上她,“是郁王幕后的主谋一定是郁王。”
“你就这么想给郁王泼脏水吗?”莨夏有些烦他了,“不关晋王的身世如何。郁王都是他的哥哥。”
“你太天真了。”荒穹冷笑,“你觉得郁王会把金晋王当成兄弟吗?如果他把晋王当成兄弟。那晋王会那么长时间都不回长安吗?”
“就是各自的选择,我们做不了主。”莨夏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