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求救欲让莨夏来不及揣度此时的情形。
若不是床板下传来的一声刺耳的“咯吱”声,她都在幻想这是一场梦,许久没有过的噩梦。
回过神来,莨夏拼了命的往角落里挪。像一条逃生的蛆,柔若无骨的爬行在床榻之上。
如此狼狈,她竟无言以对。
“胖子,轻点。”那男人招呼已经爬到榻上的憨子,莨夏才不会以为这是在怜香惜玉,人家心疼的是床,压塌了还得制新的。
退无可退,那憨子的手已抓住她的脚裸,一把便将她拖到身前。
那憨子厌恶地瞅了莨夏一眼,“是不是傻?缩到旮旯里就没事了?”
莨夏此时有点吓到了,尤其是那句话说完便被当成小鸡仔一样提起来在空中晃着。
“宝娘,这丫头怎么处理?”那憨子问老鸨。
宝娘掩唇一笑,“她那么在乎样貌,便吊死吧!”
“吊死的人最丑,舌头突出来,眼睛也掉出来了。”那憨子说着,硕大的身子抖了抖,将莨夏暂时放下来提在手里,“我看还是淹死吧!除了肿点没别的。”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宝娘笑道,“还是胖子最得人心。”
“别听他的。”那男人此时走到宝娘旁边坐下道,“淹死还得接一大缸水,湿了衣裳不值当。”
“对,是不值。”那憨子说完,想了半天,“一刀子抹了痛快。”
莨夏等的都烦了,使劲抬一下并不灵活的胳膊,那憨子反应也是极快的,另一只手一抬便将她的胳膊打开。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莨夏横下心。反正也是死,总不能轻易死掉,拼一下,哪怕让他伤了力气也是好的。
莨夏奋力抬起胳膊,那憨子一巴掌拍开,就这么反复十来次,那憨子烦了,一把将她扔回榻上,气急败坏道,“真是不想好死了。”
说着,整个人便欺身压了过来。梁夏蠕动着蛆虫一般的身子躲开,还是被那人抓到了衣服,随着“撕拉”一声。
莨夏的大半个膀子漏在了外面。与此同时,不知是什么原因,臂膀上的般若令突然游曳起来。那憨子看着一愣,当即退下榻去。
此时桌边二人也看到此物,纷纷站起来确认。
“你究竟是何人?”宝娘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盯着莨夏问。
莨夏何等聪明,默默引出心头怒气,“我是谁,你们不清楚吗?”
那男人相对冷静一点,凝着她的手臂心虚地问了一句,“般若令主?”
“既然知道,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吗?”莨夏沉声,桃花般迷离的眸子聚焦到一处,直勾勾盯着宝娘。
“松,松松,松开呀。你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宝娘有些结巴地道,说话间还不忘踹那憨子一脚。
这祸惹的。众人若看不见这般若令,将这人弄死,那到时候人死了,他们会被爆蛊的碧血天蚕蛊屠到风月楼再无活人。
宝娘知道其中厉害,吓得两腿发软,发软之余又庆幸憨子那一抓将碧血天蚕蛊显露出来。
蛊是出来了,同时莨夏也突然开始犯晕。绳索是被人解开,可碧血天蚕蛊的毒开始扰乱她。
自洞穴中的到碧血天蚕蛊的启示便不敢再轻易引动血蛊。
碧血天蚕蛊现在是以人为器,盛放一只蛊。这蛊由来已久,在历任般若令主手中吸食了多少生灵成长至此,邪恶之性难以言喻。般若令在令主手中尚有被反噬致死的先例,更何况现在那蛊虫就在莨夏血液里游走。
她蹙眉保持心底最后一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