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二人走近了,莨夏福身见礼,“狐先生这是忙完了?”
“完了。”狐由羡在人前还是一板一眼模样,继而嘱咐莨夏道,“你去膳房端些吃食来。”
莨夏应声蹙眉,“回狐先生,我不知膳房在何处。”
“哦,对。那我带你去。”狐由羡恍然大悟一般对莨夏道,与此同时看了看跟他一起的那小伙子道,“小兄弟,不巧了。我得带我们这个不识路的去用个饭。”
那人将莨夏上下打量了一番,戏谑一笑,“好。那我们改日再约。”
狐由羡歉意一笑,“正是。”说罢,与那人道别带莨夏往膳房走去。
军营的膳房不比在家,都是大锅饭。不过总所周知,梁家大营的饭那是出了名的好。顿顿有肉,甭管羊肉牛肉,再不济也会是大块大块的猪肉给上满了。
这样养出的士兵各个体健,战斗力明显强悍。
莨夏看着眼前一大碗肉吞咽了几口,实在不知从何下手。自她记事起,家里饭菜基本上都是素菜,少见荤腥。就是见了荤腥也不会一碗不见菜只是肉。
莨夏一打眼,士兵们吃的津津有味。也难怪,那么高强度的训练没点肉顶着人还不得垮了。
狐由羡端着酒杯喝着小酒,时不时看看周围的士兵,挑一口牛肉放进嘴里。
莨夏愁苦了一会儿,还是将肉推给了旁边吃的不够了的士兵,“兄弟,这碗也给你。”
军营里吃饭,那还不是手快的有手慢的无么?那士兵一看那一大碗的肉感激的不得了,“谢兄弟了。”
光顾看着肉,一抬头才发现在他面前的是个女人。姿色绝美,略带一丝英气。这样的气质若是旁人拥有,少不得说一句男人婆,可偏偏是这女子,那士兵瞬间容光焕发,兴冲冲地吃起了肉。
“怎么?”狐由羡将此番动作看在眼里,待莨夏走回来方问,“吃不惯?”
莨夏歉意一笑,“不爱肉食。”
“那正好。今儿那么多病号,你也去后厨讨一碗疙瘩汤喝。”狐由羡出个主意给她。
按莨夏这些时日的懒性格断断不会去讨那般厌,如今又饿又渴狐由羡又说了这个去处,她不去吧,此时真的腹内空空。去吧,又懒得走。
正不知该怎么办,狐由羡眼尖,朝膳房门口走来的人招招手。
莨夏打眼儿瞧去,正是梁永康端着碗走了过来。
莨夏不想与他碰面,见那人走过来,她便起身往膳房走去。
反正二人的关系并不熟络,料想狐由羡也不会说什么。
莨夏进了膳房,此时哪里还有人在,空锅冷灶,一口小锅里依稀可见疙瘩汤的影子。她叹了口气,果然在军中生活不能矜持。好在今日勉强还能撑到回家,便收起情绪走了出去。
回到狐由羡身边,只见它方才坐的地方摆了一碗热疙瘩汤。莨夏蹙眉,指着碗问,“狐先生,怎么回事?”
此时吃饭的人都散了,狐由羡又恢复了他的没正行,“永康放的,尝尝看。”
莨夏真服了他了,一如她服了成墨云和梁老太太。在自己面前一个是不要脸面,一个是为老不尊。这个倒好,算计自己还调侃自己。她叹了口气,坐下来,舀了一勺汤喝。
待汤喝到半碗,莨夏问,“表哥呢?”
“风月楼。”狐由羡咂一口烈酒,美得乐呵呵地,“怎么?你想管啊?”
“狐先生,你再胡言我可要生气了。”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