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话说的明白,梁夫人听得出来,梁永靖的成就仰赖于娶了姌鸢。可名义上低人一等,娶了个丫鬟。
莨夏见梁夫人仍有不甘便道,“你说二表哥的什么事?我至今听不明白。”
“你二表哥不是被你点走了吗?还有,在晋王下聘那日你故意误导我准备鲍参翅肚。”梁夫人怒火中烧。
莨夏叹了口气,“二表哥的事我不知道。什么点不点我完全不懂。鲍参翅肚的事我就更不知道。”
梁夫人揪住梁夏便兴高采烈道,“你看吧,娘,你看她满嘴胡话。”
“她没说胡话。”老太太淡淡道,“二小子是我点出来让他历练的。至于那个鲍参翅肚,老身也不清楚。”
梁夫人显然已经不信他们,又去求助梁世显。
只听梁世显道,“你这是自作自受。你那些脓包也想听莨夏的墙角?多半是怕交不了差胡编乱造的。”
连梁世显都这般说,梁夫人顿时泄了气。
莨夏悠悠开口,“舅母,您今天给洛水下药这件事我们有必要说一说。”
“你,你你胡说什么?”梁夫人被说的揪住尾巴,此时,她便是个小肚鸡肠的妇人。随之梁世显哼了一声,“丢人。你为何要下药?”
“若不是二表哥几时送来解药,舅母,你现在都没命与我对质。”莨夏道。
梁夫人心一沉,“你说的这些是我做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莨夏眼睛里冒火,此时还能怎样,压住火再说,“舅母,我劝你与人为善。”
“你……”梁夫人话没说出口,梁世显已起身将她拉住对莨夏道,“你舅母糊涂,毕竟是长辈。”
“对,是长辈我才忍到这会儿。”莨夏道,“舅父,今日话都说开了。若舅母再办糊涂事,那便不要怪我心狠了。”
“世显。”老太太不待梁世显端出长辈的姿态教训莨夏,道,“回去好好整顿整顿后院儿。”
梁世显应下拉着梁夫人走了。
第二日一早,莨夏等在门口,梁永康果然再来送药。她躲在门后听梁永康问舒娘,“洛水姑娘可好了?”
“好了。”舒娘笑道,“原不用二少爷亲自跑一趟的。”
“我娘糊涂了,干了蠢事。身为孩儿不能不管。”梁永康道,这话说的恭敬有理,断然没有与她说话时的争锋相对。
“二少爷,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少去偏院儿才是。”舒娘道。
“大哥走后,嫂子的日子过得艰难。娘亲时常安排些事扰了嫂子养胎,我便去帮着看看账本什么的。”梁永康解释。
“我知道。”舒娘叹了口气,“你这样终究是不好。”
“谢舒娘关心。我还有事。把这个还是给洛水吃了,今儿便能好全。”梁永康说话便转身走了。
舒娘摊开手看看手里的药包,转身回院里。
莨夏听完墙角早已回了屋里,舒娘敲门的时候她只装着没那回事。
午饭后,梁夏问老太太,随军的狐由羡是个什么身份。
老太太道,“就是个骨伤大夫。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没事。”莨夏嘿嘿一笑,“就想问问军中缺不缺大夫。”
“缺也不缺。”老太太打马虎眼。
莨夏不乐意了,“外婆是看人下菜碟了。我不能去军中吗?”
“能去。”老太太巴不得她早点提出来,谁知这傻丫头拖了这么许久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