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老太太一眼瞄到莨夏怀里揣着的绣囊,顺势提了出来,“你要把弄这些的心思用在打理云门上,我才不信你猜不透。”
“外婆。”莨夏抬起头来凝着老太太,打趣道,“我也算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怎么就不能儿女情长了?再说,谁知道谁活到几时啊!”
“呸,你这乌鸦嘴。”老太太朝她背上捶了一拳,兀自又笑起来,压低声音对莨夏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晋王那小子这么些年就靠药吊着一口气,到时候数不尽的家财都是你的。”
“外婆。”莨夏无奈地睨了老太太一眼,这样的实话真扎人。不过莨夏不觉得难过,毕竟保不齐谁死谁前面呢。眼珠子一转,大呼一声,“虫!”
老太太一个猛子便跳到自己坐的椅子上,蹲在上面紧张问道,“在哪?”
莨夏一脸无辜地收回落在半空的手,茫然道,“飞走了。”
“你小子骗人吧?”老太太狐疑地整理整理仪表四下看看没人瞧见,从椅子上下来,“说正经的。你那两个活宝训练的怎么样了?”
“这您都知道?”莨夏不可思议地望着老太太,“您说您还知道啥?”
“你这丫头!”老太太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这鬼丫头暗地里使得啥坏放了啥屁能瞒得过我?”
“自然不会瞒您。”莨夏笑着起身去屋里拿出一个绣囊给老太太看,“外婆,这个您可认得?”
“徐家的。”老太太瞅了一眼当即道。
“这是云祖母死前交给洛水的。”莨夏有些哀伤,“我杀她并没有错。”
老太太接过绣囊抚摸了几回道,“谁也没说你杀得不对。只不过杀得不妙罢了。这徐慧是我一手提拔的,她死了,我还真有点难过。”
“怪不得乖觉又利害。原来是外婆的手笔。”莨夏由衷地叹了一句,“哎,可惜被我杀了。”
“这颗子拔的不值当。”老太太连连摇头,继而道,“若是我,我由着徐慧弄死丘豹,朝廷自然会管。这样,我双手干净,两大苏城对自己有威胁的势力便不存在了。”
“高。”莨夏激动的直拍手,“外婆,这路子绝了。”
“要说绝,还是你那位晋王绝。”老太太将手中绣囊一丢,“这晦气东西还是烧了吧!”
莨夏凝着老太太,这才说到正题上酒又想把自己带歪,那可不成。莨夏收起那个绣囊,问道,“外婆,云门的事快给我讲讲吧。他的事我自会去问,就不劳您费口舌了。”
“你这鬼丫头。怕了你了。”老太太掰扯半天,这才说到点子上,“你过来坐,我给你说。”
莨夏乖乖给老太太添了茶坐回方才坐的杌凳上,就听老太太开了口,“知道你为什么叫莨夏吗?”
“不就是梁姓的梁吗?娘亲为了避嫌改成了莨。”莨夏毫不在意地答了一句。
老太太便笑了起来,“我梁家还不屑于抢别人家的后来顶门。”
“那倒是。”莨夏道,“可我听着舅父的意思可是梁夏。”
“他啥也不懂。你听他的。”老太太白她一眼,“你是听不听了?”
“听。”莨夏闭嘴,摇着老太太的胳膊讨好。
“因为云老怪叫香云。香云纱又名莨纱,故而取一字莨,夏便是我小字里取的。”老太太说道,“我与香云认识之时,她还只是个不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