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胡娘嗤道，但对宋然的态度却是有了大大的回转，“记住，以你的实力，最多只能撑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过了这个时间，回天镜便要开始消耗你的生机了。”
“你小心。”从头到尾，一直默不作声的流光，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恩。”
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回天镜才开，宋然便寻到了九字中的一字。
而后，待最后宋然集齐九字时，她耗的时间只有三息不到！
“你与这功法果然有缘。”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七年后，因罗刹场灵石资源稀缺，所以宋然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将修为推至了化神中期——就连越至后期，越发难练的七妙淬体诀，被她修到大成境的时间都比她进阶化神来得快。
当然，如果不算她在万劫之地耗费的时间的话，这绝对是她踏入修仙界以来，修为进阶最快的一次了！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不得不提，那便是——她突破化神之时没有天劫降临！
万劫之地，确实特殊！
“天珠。”胡娘跌跌撞撞地冲进碧草苑，“我拿到了。”
闻言，守在院外的流光立刻拍门，催促道：“宋然，我们该走了。”
“好。”宋然瞬间从修炼转态中退了出来。
只是……一出门，她便看见了胡娘的惨状。
“她死了？”沉默良久后，宋然才开口道。
“没有，你别管。”流光简单的回答了宋然的问题，并未道清因果。
因为多余的话，不是现在该说的！
流光凝神，再睁眼时莫名之力缠身，剑身一挥，天珠应声而碎。碎珠倒向两边，中间那道虚光遥指空间裂缝。
“走！”
话音刚落，一头生双角的牛蹄男子便出现在了碧草苑。
“胡娘，你敢欺我？！”源启封住空间，抬手便将胡娘抓了过来，手一用力，胡娘的骨头处立即传来了咔哒数声。但却饶是这般，胡娘也没因此扭曲成畸形。
“……她死了？”在流光挥出的剑威下，被源启封印住的空间立刻被破开了一个口。宋然与流光一起遁入空间裂缝中。
“你在怪我？”流光冷声道。
“没有。”宋然摇头，认真道，“我早就知道，天珠那么重要的东西……她得到手后，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活。”
“你要说什么？”流光皱眉。
宋然很无语，她就是问一问怎么了？！
“没说什么，我都沉默这么久了，还要说什么吗？”
“……”知道是自己失态了，流光沉默了一会再道，“她不会死。她是罪孽的主人，与源启一般，都是不死不灭的半仙。”
“这么厉害？！”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事的宋然有些惊讶。
“她不厉害，在罗刹场的半仙里，她的排名不高。”说到这，流光顿了三瞬后，突然道，“对不起。”
“？”宋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以为你会怪我……”流光低下头。
“为什么会这样想？”宋然的声音有些迟疑。
“因为你心中有道义。”言罢，流光便沉默了下来。
“可是这是交易。”宋然很冷静。
“！”闻言，流光突然抬头看了眼宋然，旋即，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你会死守着你的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