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他继续调侃,“第一次见你那春光美得为夫至今回味第二次见你满身伤痕为夫也跟着肉痛,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你的命比万年老树的根还长。”
春光,为夫,祸害三词辣耳朵,我眉头倒竖一脚朝他下盘踢去,结果力道过猛穿过他的身体自己也险些不稳。
精魂不愠不火反而身手敏捷扶住我,触不到我庆幸,“喂!你晓不晓得如何离开这里?”
“我是一缕精魄,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但我却记得你是阿荨我的八婆。”没皮没脸说了句随后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落在花海之上,凝色道:“怕是只有樊岭才能长出这般暗沉的花来。”
答非所问,看样子也不晓得,我一挥木簪精魂消失眼前。
眼不见为净。
日薄崦嵫。
我踉踉跄跄穿行花海间,有血自指间滴落。
……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会不会再也见不到爷爷栩栩和在乎我的朋友?
如果会呢?如果注定我不明不白窝囊死去呢?
可我不甘心,不甘心那些个轿夫无缘由置我死地,不甘心明明我谁也没招惹谁也没得罪却被丢弃这非人的地方。
周遭一派地覆天翻,转眼已是另副场景。
无草无木数里荒芜,瘴气冲天令人窒息。
无数黑色烟雾状之物在空中肆意穿梭。
指间的血滴落地面,与地面的尘埃混合一起。
无尽头的万劫之地,我嗅到一朵花凋谢,整片枫林枯萎的死亡气息。
一道黑色烟雾朝我而来,我左右避退不得脖子已被缠住。好难受,我伸手拍着烟雾却牵动周身的伤。如果手腕的镯子不是因为当初怕伤到邱婷取下而导致丢掉的话,是不是能在眼下发挥它的作用?
脖子的黑雾散去,我瘫倒在地再次抬眼时候眼前竟多了只妖物,青面獠牙,面目可怖。它一脚踢中我的腹部将我踢得老远。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再无力气撑起身子。妖物很快到了我面前,步步逼近,凶神恶煞似要剥我的皮噬我的骨。
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
“姬含……救我……救救我……”
我拖着不堪的身体拼命向后挪,挪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道斑斑血迹。
就在离我两步距离的妖物动作突然一僵,没来得及低头看眼那把刺透它身体的长剑便散作了黑烟,黑烟散尽后我看清那执剑之人——辛祉。
“荨儿……”他收起长剑,大步跨到我身边蹲着身子将我半搂,一手抵上我的后背,连绵浑厚的仙力传入四肢百骸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他脱下外衣给我披上,我紧紧裹住。
“谢谢。”所有的感动和感激化作谢谢两字。
他抚我起身,目光锁定我脸上,“荨儿,你的头发……”
我低着脑袋,若告诉他是晚上睡狐狸睡出来的,他定笑掉大牙。
“大概家里欠了债,愁着愁着白了头。”半真半假。
“我会帮你,荨儿我们先离开再说。”
“嗯。”就是不知他帮我还债还是其他。
辛祉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腰,便向上空飞去。不料,刚穿过那些黑色烟雾便被挡了回来,整个樊岭像是被无形的结界罩住,进来容易出去难。
辛祉又试好几回,未果。
“荨儿,我们出不去了。”
“这下惨了。”
“辛……辛祉,有……有妖物。”我因前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