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凌北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愕然的瞪大眼睛朝他看去。
他这番话是经得起推敲的。
阎玄夜是阴界最厉害的存在，想要从他的手里伤害到白瑶栎，或许人鬼联手设计圈套可以做到，但阎玄夜绝对不可能让她消失的。
如果白瑶栎的消失真的和他有关，那么的确是没有人能从冥界鬼王手里救出她。
所以，这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事，倒也说得通。
我现在的思绪极度混乱。
一边是强行与我定下契约的鬼丈夫，一边是刚与我产生过节的道士，他们好像都和我敌对的关系，可在某方面来说，又和我是同一条船上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收了心思，警惕的朝他看去。
虽然觉得凌北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可我还没傻到听他单方面的说辞就下定论。
凌北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伸手拨弄着我耳边的发梢，语气冷冽：“别忘记，我是麻衣后人啊，古老的历史都印刻在我的脑海中，当初我的祖先麻衣，可是拼了命想要救下白瑶栎，她最终还是消失了。白瑶栎这个女人啊，根本就不再这个世界上，所谓寻找她的下落，不过就是阎玄夜欺骗世人的幌子！”
我突然想到那天脱口而出的呢喃话语：
麻衣，对不起，谢谢你……
白瑶栎和麻衣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我不相信，阎玄夜说我和白瑶栎之间存在某种关系，我很有可能是她的转世，甚至白瑶栎的灵魂封印在我的身体里！”我收回思绪，目光如炬的和他直视。
在摸不透凌北究竟是好是坏之前，我不可能轻信他的。
至少阎玄夜到现在除了强迫我做了些我不喜欢的事以外，从未伤害过我。
“白芸初，你到现在还信鬼话？”凌北的眼底浮现出丝丝恼怒，他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耐烦的低吼，“你不过就是一个代替品，难道不清楚吗？他有没有告诉过你，白瑶栎长的和你非常相似？甚至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的瞳孔瞬间收缩，心脏也猛的抽搐了一下，有种顿顿的疼痛裂开。
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白瑶栎的代替品，知道阎玄夜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
他也承认过我和她长的非常相似。
可是我从一开始的讨厌抗拒，逐渐变成现在的习惯依赖，甚至暗暗觉得“哪怕被他当做代替品也没什么不好”。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所以呢，那又如何？”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这压抑和矛盾的情绪忽略掉，咬住嘴唇继续和他对峙，“我很有可能就是白瑶栎，他寻找女人，我寻求保护，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白芸初，你疯了吗？你一界道士居然让鬼保护你？阎玄夜根本就没有感情！他不过是利用你，就像当初利用白瑶栎一样！你能不能清醒点？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凌北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狠狠的摇晃着。
像是要把我从梦中摇醒一般。
可是，我能做什么？
从头到尾，我都是处于被动状态，有谁给过我选择吗？
我被阎玄夜强行霸占了身体，成为他的女人，现在被凌北逼在此处，强行要求和他为伍。
谁都不曾问过我的想法！谁都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