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大家都在笑，玄乐涵却总觉得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她若有所思地望了天乾逸羽和玄清晨一眼。
别说，哥哥那“妹妹太好骗，靠近她的人都别有用心”的想法，以及便宜师父那“徒弟就该听师父话，就该时刻侍奉在旁”的想法，还真有可能产生某些强烈冲突及矛盾。
此时的玄乐涵并不知道，其实两人早就开始在暗暗较劲了。
忽然，“砰”地一声门响，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着急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场间的紧张对峙气氛，随着这一声响，瞬间消失不见。
三人不约而同地朝门边望去。
咦，这老爷爷可不就是长乐医馆馆主——洪新洪老先生吗？！
他方才不是有事离开了吗？怎么这么快又折回来了？
还走得这样匆忙？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玄乐涵心中的一口气顿时提了起来。
察觉到三人的视线，洪老先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尴尬。
他朝众人笑了笑，随即走到玄清晨面前，抚了抚白须，慈祥道：“清晨啊，洪爷爷有些事想问问你。”
见玄清晨点头，他从袖中取出那本没有名字的旧书，递给玄清晨，道：“方才听乐涵小友说，府中似乎存有此书。不知清晨你，可曾见过？”
玄清晨接过旧书，简单地翻阅了几下，而后将旧书重新还给洪老先生，点点头笑道：“恩，这本书我见过的。”
“当真？！”洪老先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一手紧握旧书，一手紧握玄清晨手臂，连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此书的？在哪儿见过？你……”
“我儿时曾在玄王府见过。”玄清晨打断洪老先生的询问，微笑着淡淡接口道。
果然！
虽早有猜测，但此时亲耳听到玄清晨回答，洪老先生心中还是觉得颇为感慨。
心酸？惊喜？苦涩？茫然？感伤？决绝？
各种各样的感觉一股脑涌入心间，复杂难言。
好在眨眼间，洪老先生又收起情绪，恢复了日常慈祥可亲的平和模样。
方才出现在老者眸底的各种复杂神情，就像从未出现过似的。
其神情变幻速度之快，甚至让玄乐涵一度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
“清晨小友，不知此书是否还在你玄王府中？”洪老先生犹豫着开口道：“我想借此书一阅，不知可否？”
“洪爷爷想要，送给你又何妨。只是，”玄清晨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抱歉地朝洪老先生笑了笑，颇为可惜地摇摇头道：“此书早已不在府中。”
洪老先生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早已不在府中？
之前虽有听玄乐涵提过，玄王府中的很多书籍或遗失或被人借走了。
可他依旧不太相信，依旧心中忐忑，依旧存有怀疑。
偌大的一个玄王府，如此多珍贵的书籍，怎么可能说遗失就遗失了？！
唔，要说是被人借走——这个可能性倒是有。
只是，知晓这本书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会是谁借的呢？
“清晨小友，此书你们是借给了其他人吧？”洪老先生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道：“不知是借给了哪位小友？”
“并不是，”玄清晨摇摇头，轻叹道：“洪爷爷，实不相瞒，七年前，玄王府曾遭遇过一场大火灾。那场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