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毫不客气驳斥,面上全是讥诮。
秦妙僵硬不已,她看着华容,拼命叫着,“大少爷,大少爷!”
再不醒,她的命就没了。
的确,华夫人说的不错,昨日华容醉酒,一直昏睡,两人根本没做什么。
她怎料到夫人来这么早,本想华容醒来,见到这般,她讹他一下。
就说,是他的人了,而他酒后不清楚做了什么,多半相信。
其实根本不是,他一直沉睡,酒后劲实在太大。
“母亲,她是女儿院中的丫鬟,也是女儿采买回来,她如何,我来处置。”
忽而,华裳平静的声音传来,面上更带了微笑。
秦妙看到她,面如死灰,华裳惩治,就连死的过程,也会很凄惨。
“大少爷,您快醒醒。”
她拼命挣扎着,趁小厮不备,摇着华容的手。
“哥哥喝的酒是烈日香,酒味醇厚,劲道足,不到日上三竿,醒不来。”
而现在才些微薄亮,日上三竿,秦妙根本等不到。
“我就纳闷,烈日香喝下去,还有力气,你还能伺候他,成为他的人?”
华裳几语就戳破秦妙的谎言,随后她看向华夫人,“母亲,先派人将哥哥扶进屋内,他喝了不少,恐伤胃,传大夫瞧瞧,至于这丫头,交给我。”
华夫人正想点头,却又想,女儿向来乖戾,好不容易温婉静雅,叫她解决这事,不妥。
“母亲,我顺从您的意思,吩咐家丁杖毙罢了,您唤管事叫大夫,哥哥身子重要。”
华夫人一听,立即点头,儿子重要。
秦妙看着华裳的笑,头皮发麻,落她手里……
“带走。”
吩咐落下,两名小厮立即动手。
秦妙拼命摇头,拽着衣裙起身躲着,想要活着,她必须逃。
华裳冷笑,谁叫你心大?什么人都敢攀附。
最终,秦妙被拖出去,因过度反抗,两个小厮直接把她打晕。
“草席裹了,送到茉坊。”
轻语落下,华裳嘴角噙笑,缓缓远去。
小厮闻言,径自震住,茉坊?岂不是花烟之地,还是最低级的那种。
也就是,招待平民的地方,不要多少银子。
里面都是上了年纪没处去的勾栏女子,年龄普遍在三十五以上。
这姑娘去了,香饽饽啊!
大小姐这招,比夫人还狠,到了那也是死,受尽苦难,非人待遇。
“这就是她的命,谁叫她胆太大!”
“也是,不值得同情,夫人最讨厌这种丫鬟。”
说罢,两名小厮再次打横抬起,去后院寻了草席,裹了放在板车上,拉走。
而此时,华容仍在昏睡,烈日香,酒后劲不是一点点大。
板车上放着草席,裹着个人,即便从后门出去偏道前行,还是被人看到了。
“可怜,不知道哪个姑娘遭罪了?”
“华大小姐惩治的法子,从未停止啊,这才刚回来,先前在别庄住了好一阵!”
“难怪先前的大丫鬟那么心狠,因为秦家那妇人,私下和她闹了矛盾,就要人命。”
如今,平凡百姓仍以为,丽儿和赵玲美街上遇到,起了争执,丽儿怀恨在心,才瞒了主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