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不是很客套罢了,这就朝她发火?
心里很不痛快,但外人面前,她依旧是大方有度的姜夫人。低头应了声是,没有看秦云舒一眼,直接走了。
待人影消失,姜理才抱歉的说道,“你舅母也是急了。”
“大舅无需担心,我明白,不会放在心里。”
听闻此言,姜理长长的叹了口气,“哎,我一对子女,一个个都不省心,像你这么懂事多好。”
话音尽显无奈,秦云舒微笑以对,比起姜对雪,她那位表哥,挺省心的。
“人各有志,不是世家子弟都志在官场。”
没有点名,但姜理瞬间听出深意,他一气之下,将儿子逐出姜府。
本以为在家衣食无忧的人,在外活不下去,很快回来低头认错。
谁知道,过去那么久,音信全无。
对此,夫人埋汰他,说了好多怨气话。
“只要大舅放下,不强人所难,兴许马上就回了。”
见他难过,秦云舒轻声安慰。她那位堂哥,她上辈子接触不深,只知道他不喜欢官场,今后到底怎样,一概不知。
但有一点她知道,他上辈子没有离开姜府。大舅生病那会,还是堂哥衣衫不解伺候榻前。
“我早放下了,只盼他早日回来。罢了,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去厅中喝些茶,我嘱仆人做膳。”
秦云舒点头,这位大舅,除了先前严肃点,不喜被人说攀附,性子顽固,其他还好。
姜理离开不久,秦云舒去了厅堂。
屋内,翁老离开后,姜对雪一直没睡,即便听不到庭院中动静,她也知道,秦云舒在。
她的脚,翁老说了,没多久就能正常行走,跳跃动作不能有。
大大减少生活中的不便,而这个翁老,是父亲央求姑父请的。
无意中,秦家帮了她。
姜对雪拧眉,片刻后又笑了,世事弄人,因为秦云舒,那些男人纷纷下狠手。
如今,又来做好人,她就不信,秦云舒不知道何人所为。
昨日不止一伙人,是两批先后到,楚郡王不太可能,毕竟已经成婚,就算为秦云舒,也该注意身份。
所以,非萧瑾言和谢凛莫属。
这两个男人,为了讨好美人,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谁让秦云舒狐媚呢,令权臣栽在她的石榴裙下。
“大小姐,可是醒了?”
丫鬟恭敬的声音传来,透过纱帘看去,只见她端着托盘入屋。
“翁老给的药丸,要和绣草汤一起下。”
“扶我起来,我现在就喝。”
丫鬟说了声是,放下托盘后挑开纱帘。
姜对雪半靠在床柱上,看着黑乎乎的汤药,绣草无比芳香,和药丸在一起熬制,真如恶臭。
而她不得不喝,日日遵医嘱,才能好的快。
温度适宜,她几乎一口饮尽,苦到心肝,差点吐出来。
“蜜饯呢?”
“这期间,您不能吃甜,影响药效。”
姜对雪拧眉,只觉的唇舌间的苦,蔓延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