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入伍的新兵,小的十五岁,心里都藏了姑娘。何况,咱萧校尉的性子,不是贪求虚荣的人。”
一来二去,便没人提了。萧瑾言从练兵场回来,入了营帐,捎了一盆水,脱了衣服浸湿帕子,径自擦拭起来。
他的心绪并不是表面那么平静,那天他都准备前往庙山了,四皇子突然派人唤他入宫。
除去入京那天进了皇宫,平时没人召唤。到了皇宫才知赏宴,大臣觥筹交错,也不关他什么事。
正想寻个理由出去,却不能走,“天降喜事”。对他来说,就像带刺的果子猛的砸在他手里。
且不说昭府嫡女多好门第多高,在他眼里,就是陌生人。他不稀罕,只想着云舒姑娘在等他。
她说了,若他不来,她就一直等。当即,纵然知道此话一出会得罪很多人,可他还是说了。
他觉的言语委婉,落在旁人耳里,便是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好了,他不能出军营,云舒姑娘不明情况。想到那抹玲珑身影站在山头等,心里就不是滋味。
心思飘转间,他看向插在简易瓶中的迎春花。那天晚上,即便知道赶不上,他还是去了。
去了那片迎春花绽放的地方,月光下很美,他一个大男人,平生第一次折了花,养在瓶中。
这花就像她的人一样,静静而立,一颦一笑,有时温婉时而俏皮。唯一不变的是,诚挚。
萧瑾言心狠狠的沉下,满满的愧疚腾腾而出。他这辈子从没愧对过谁,不曾想……
“瑾言。”
此时,四皇子一声唤从帘外传来,随即,人跟着进来。
萧瑾言忙放下擦身帕子,扬手拿了衣服穿上,片刻后行礼,“四皇子。”
楚凛摆手叫他起来,视线募的一转,恰巧落在迎春花上。开在春日的乡野花,随处可见,不矜贵十分普通。
他从未见过萧瑾言在营帐摆花,今日倒是放上了。常言,女人似花,果断回绝圣上,心里头藏人了。
而这姑娘,就像迎春花,估摸乡野出生,不是贵家女。
“昭府一事,传了开来,那些大臣不会再请旨。日后,你就按自己心意来。”
萧瑾言再次躬身道,“谢四皇子。”
“武将向来直爽,受不了弯弯曲曲,在军营也好,少了朝臣唠叨,清净。你买给家里的东西,我已派军中信使送了过去。只是,满园楼的糕点,不是买给千里之外家人的吧?”
定做最新鲜的糕点,里面有几道食材,最多放五天,否则必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