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知道师傅入定神游这些天去了哪里吗？”师傅突然问道。
“弟子不知，但师傅一定是去了仙界福地和神仙讲经论道。”我说道。
师傅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一百四十三岁了，也许世间早已没有敌手，但无论我将修为练到何种境界也从未发现仙的踪迹，这世上没有神仙。”
“师傅您自己不就是神仙吗？”我反问，然后将粥放在石桌上道：“您老人家已经足足一个月没吃东西了，快吃些暖胃的东西吧。”
师傅眼神略有诧异，接过我手里的碗筷吃起来，师傅年纪老迈，身体各方面的机能老化，吃不了多少东西，有时我还会看见他的手会像普通老人那样不自主地颤抖着。
那一夜我和师傅坐在月下圆桌前很久，后来师傅问我将来想做什么。
我实话告诉师傅，要么做个教书先生，要么做一名飞刀客。
我本以为师傅会生气，但师傅却说，他一直以来，都想做个走索的艺人。
师傅说他小时候吃不起饭，跟戏班子的班头学技艺，他的天赋高，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那些学走索和戏法的师兄弟想要学会一门手艺，不知要吃多少苦头，挨多少打，而唯独他可以触类旁通。但是戏班子靠他一个人撑不住，最后面临解散，戏班子一旦解散，班子里的师兄弟无家可归就会被饿死。
有一年戏班子路经茅山，正逢茅山派招收弟子，所以班主就让他去试一试，师傅的天资绝伦，且悟性非凡，是那一届弟子中首屈一指的天才，茅山掌门给了班主很多钱让他离开，师傅仅仅用一年的时间就崭露头角，并且之后在天下各大派年轻一辈中扬名，被称为继张三丰之后的五百年来第一天才。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师傅站起身说道。“后来因为一本道家秘笈，一切都变了。”
“可师傅依然是道门至尊。”我安慰师傅道。
“是啊，道门至尊。”师傅说道。“唯一的遗憾，就是曾经认识的那些人，差不多都死了。”
师傅说话的时候神情落寞，他背过身去，问道：“你知道我让小五带虎子去金陵是拜谁为师吗？”
我回道：“小五是国师的徒弟，虎子此次前去，应该是拜国师为师。”
“不错，那你可知道国师和为师的关系？”师傅问道。
“小五对师傅尊敬有加，师傅又让小五带虎子去认师傅，弟子猜得不错的话，师傅和国师是师徒关系。”
“你倒是头脑灵活，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师傅说道。“国师吴青云是你的大师兄，你二师兄叫吴真卿，在道门也赫赫有名，但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他们是我的徒弟，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和他们是师兄弟的关系。”
“为什么？”我疑惑问道。
师傅说道：“透露了，影响他们的声誉。”
“师傅何出此言，您是道门至尊，又是奇人榜上赫赫有名的老神仙，国师和二师兄再厉害也都是您传授的本事。”我说道。
“书生算命周无病，酒鬼无常王索命。骗子孤儿问神仙，一子二僧三清令。”师傅口中念叨着一年前袁世凯说的那首打油诗“奇人榜上每一个人都非比寻常，但有一个人却是作为笑话被编排进去，骗子马无为，天下的道门，都知道我马无为练了一本无法练成的秘笈导致修为五十年停滞不前，可上一代道尊是茅山掌门，他将道尊令私传给了我，让我得以延寿，没人会承认我这个走后门的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