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桂生哥，老太爷和郭先生都跟着笑了起来。
所以大家都以为马无为是在开玩笑调节现场尴尬的气氛，毕竟如今清朝已经灭亡多年，前几年辛亥革命爆发，封建主义已经被彻底推翻，世上不会再有皇帝，尤其是孙文先生任民国临时大总统之后。
但谁也没想到，日后我会因为皇帝相这个标签，险些断送了性命。
临近中午时，伏龙岭的水会到了水上拜祭河神的环节，各村的渔民纷纷撑起船只在河面行驶，队列整齐，来回穿梭，口中喊着号子，载歌载舞。
我向众人告辞，来到祭祀的队伍后面，见虎子正垂头丧气地站在祭祀队伍中间，一旁是陈寡妇哭天抢地的悲号，痛苦虎子死得是如何如何惨。
因为祭祀的队伍都是陈家寨的人，都认识我，见我挤向虎子也都没拦着我。
虎子听见我喊他，本来还一脸悲戚的他突然破口大骂道：“秦阳你就是个畜生，老子跟你讲了一万遍要喝水要喝水，饿死鬼是不用做了，但是老子吃撑了一上午没喝水，铁定了做渴死鬼了！”
河面上的渔民渐渐散开，祭祀队伍的领头说道：“大家准备竹筏，要开始献祭河神了！”
陈寡妇一听这话就急了，扑向虎子，被几个村妇死死抱住，陈大宝的媳妇则在旁白手足无措，见我过来，连忙让开路。
虎子也慌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沉河，就朝我哭着喊道：“老秦，我死后你多烧点纸钱给我，帮我照顾好我妈，别让人欺负她！”
“秦阳，你要干什么？”押送虎子的村民拦住我问道。
“我就跟虎子说一句话，说一句就走！”我说道。
那村民有些不耐烦，前面的祭祀队伍已经开始上竹筏，就让我快些。
我抱着虎子，装作临行前的拥抱告别，然后趴在他耳边说道：“献祭童男童女是水会最后一个环节，我料得不错的话，肯定会有大事发生，陈大宝女儿的襁褓下面有刀片，你用手指一夹就夹得到，我昨晚磨得特别锋利，一会儿就能把麻绳锯断，到时候看你自己的了。”
虎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向我，问道：“你说什么？”
祭祀队伍很快上了河面上的竹筏，虎子也被押走，和陈大宝的女儿一同被赶到竹筏上。
虎子上了竹筏之后，祭祀队伍的竹筏分成两队，将虎子所在的竹筏夹在中间，一同向前划去。
虎子所在的竹筏上满载祭祀河神的贡品，有木头雕刻的假人假马，新塑的陶罐，村民们用来向河神祈愿的鲜木牌，以及装满纸钱和几块真银元的坛子。
虎子的神情特别紧张，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上还系着一块石头，绳子都是打得死结，竹筏飘到河中央就会沉底，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我在岸边，见虎子背向陈大宝的女儿，手指伸向襁褓内摸索。
旁边木筏上的祭祀村民见到了虎子的奇怪举动，呵斥道：“陈虎，你在做什么？”
虎子吼道：“老子挠痒痒行不行，是不是临死前挠痒痒都不行，信不信老子做鬼第一个把你妈掐死啊！”
那村民被虎子骂得暴起，举起手中竹篙就砸向虎子头上，虎子的头上登时淌血，他斜眼瞪向那村民吼道：“陈老三，你给老子等着！”
“老三你做什么？”祭祀队伍的首领呵斥那名叫陈老三的村民。
就在这时，河面上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那阵阴风来得非常突然，几个竹筏登时被吹散开来，这时在岸上的一名老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