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里面仅有一本秘法，应该是分身。另一枚八成在白百合身上。”苏夜月想了想，脸上平静下来，唇边挂着一丝冷笑：“不过，也不需要太急。那家伙就算将东西给白百合，那女子却是要进入中州学院。下次……我亲自出手。”
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苏夜月是那种闷声吃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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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而厚重的巨大城墙，放眼望去，绵延足有百千里。十丈高低。表面坑坑洼洼，干涸的斑驳血迹将深青色的巨石浸染成淡淡的黑褐。站在城门，就会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抬眼看此城就好似一直匍匐卧地的巨兽。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和浓重的威压。
赞意自眼底一闪而过。苏夜月跳下车，接过对方扔下的身份令牌，转身向城门走去：“你先去。我随意逛逛。”
观望片刻，苏夜月倒是大抵明白了。五个城门，中间最大的非战争时期不可开启。左边是行脚商的车队。最左边则是凡俗平民，而右边是有背景势力的修士，也就是所谓的正统修士，最右边则是无名无姓的散修入口。
阶级。层次。
到哪里，都不可能有公平这回事。
有江豆豆的令牌，自然无需去散修那里排队。在守卫恭敬的目光中，苏夜月顺利入城。也没有传说中什么智障争执，打抱不平之类的破事。
道路分为两个，一是行人专用，二是马车行驶。一点都不用惊讶，据苏夜月目测，这座城起码得有数千里大小。修士还好，几个时辰的事儿罢了。但这些俗世百姓该如何？
虽然看着地图上那个标注商会的地方相当眼热，但苏夜月最终还是转向了其他地方。无他，一个字——穷。
全身上下，不到一百灵石。丹药都是烂大街的东西。除了……
苏夜月目光一闪，他斩杀的修士搜刮出来的东西，杂七杂八可都在储物袋里面扔着呢。
“应该可以处理点灵石？”
抱着卖破烂的想法，苏夜月转身走向一处服装店。
先把自己这身破衣服换掉再说。以貌取人是所有人的通病。
一副穷酸打扮，到哪里谁都看不起。别提什么看气质。你一个皇帝穿一件破衣服蹲在街头一样像个要饭的。
气质？狗屁气质。所谓的气质是建立在你的知名度上。例如江豆豆这种，哪怕他裹个床单，都不敢有人瞧不起他。人家是刷脸的。
“唔，我终于把东西梳理完了。”疯子的声音在苏夜月脑中响起，带着淡淡的兴奋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决定了？”
苏夜月站着任由婢女替他置换衣物，笑着回道：“那里，可是一个好地方。作为补偿，应该足够了。”
“没错，末法时代，万道凋零。正适合我神道崛起。啧啧，这地方真是可遇不可求。你就这么大方？”疯子的声音说到最后愈加低沉，甚至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狐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夜月的秉性，自己被他坑了多少次？想占他的便宜，首先做好掉一块肉的准备。
“对。”
苏夜月面对镜子，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九州不允许有神。神灵这种东西出现。而恰巧你又是走的神道。我答应你的条件没有达成，只能想办法还你人情。故而我猜会这么帮你。事成之后你我两清。如何？”
“两清？”疯子不可置否，真的两清吗？莫不是苏夜月这货在挖一个更大的坑等着他跳下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