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起了仙奴之事,那个女子,好像斥责成烈不知廉耻,成烈很生气。”那个弟子回忆了一下,总结道。
他们的法力有限,离得远一些,听得不是很清楚。
老头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难怪他想要赶这两个人走,原来是被人嘲讽了。不过那个姑娘也真是幼稚,居然跟我们西海仙门的人说什么廉耻,这不是明着打人脸吗?”
“是啊,那以掌门之见,那女子,不是我们西海仙门的人吗?”
“你觉得呢?你见过西海仙门有谁穿着那样的两件衣服到处招摇吗?”老头瞥了弟子一眼,不怒自威。
那个弟子赶紧垂下头去:
“是弟子愚钝了。”
是啊,如果西海仙门哪家有这么两件衣服,那一定是要当做至宝供起来的,谁会舍得真的穿在身上?
不过这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背后,又有些什么人呢?
他脑子里正乱纷纷地向着,掌门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对了,和那姑娘一起的男子呢?他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话,方才,还问咱们借了厨房,做了饭给那姑娘吃,据说,是怕咱们的饭那姑娘吃不惯。弟子觉得,成烈说得没错,那男子应该就是那姑娘的仙奴。”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头面色渐渐凝重:“居然能带着这样貌美的仙奴四处招摇,如果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就是她有能力保住自己的仙奴。罢了,你们先盯着吧,绝不可懈怠。”
卫襄知道西海仙门的修仙水平很磕碜,但她从来没想过,她居然就因为这两件衣服被北斗门上下给算计上了。
她吃饱喝足,正在给德山老头儿写信,告诉他,自己打算在西海开山立派。
没错,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西海创立一个门派,将自己所学的仙法全部教给那些身份低微的仙门弟子。
狐狸精对卫襄这个想法嗤之以鼻:
“仙子,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是长安城里惹事儿的祖宗,人人害怕的姑奶奶,你可不是博爱世人的圣母白莲花!而且,你有什么仙法?你的仙法全都是蓬莱给你的,你这么无私地教给所有人,你问过你师父了吗?你问过东海仙门的人了吗?”
“所以啊,我不会白白给别人啊,我会先传讯与师父商讨,然后再选个风水好的地方,得入我门下,我才教,但这样,西海这种混乱的规则总能一点点得到改变的,那些仙门弟子也不至于出卖自己去做仙奴才能得到那么一点点根本无用的功法。”
“也就是说,你是想通过一己之力,改变西海的整个规则?呵呵!”
狐狸精呵呵两声,表示了自己的鄙夷和不相信。
但是卫襄才不理它:
“算了算了,你一个狐妖,你又不是人类,你肯定不能懂我现在的心情,我也不和你说,我只和师父说。”
卫襄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一写明白,才将信纸折好,递给了尉迟嘉:
“你帮我画张传讯符,把这信送给师父吧。”
尉迟嘉伸手接过,毫不犹豫地画了张符,将信与符融为一体,抬手送出了窗外。
窗外飞雪依旧簌簌而落,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传讯符很快消失在东方,和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再也分辨不出了。
狐狸精趴在窗台上,仍然为卫襄这个主意忧心忡忡:
“不会被人发现吗?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传讯符可以跨越整个陆地,从西海飞到东海——这么万里迢迢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