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跟着马车旁的陈南羽很是惊讶:
“柱国公也一起去吗?”
“是啊,我们一起去探望姑姑。对了,去年在洛城的时候,表哥不还觉得我对尉迟嘉不好,忘恩负义吗?那我以后就对他好点儿,去哪儿都带着他。”
卫襄应了一声,笑眯眯地说道。
陈南羽哭笑不得:
“老早的事情,我都忘了,表妹你这是记仇,嫌弃我说你了?”
“哪里哪里,表哥说得很是。不过,他也真的是顺道去洛城有事,所以就语我们一路同行。”
卫襄换了个神色,一本正经,大声地解释道,顺带着还瞅了一眼后面马车窗子里面若隐若现的娇弱女子。
“好好,一路同行最好,都是亲戚,大家正该多走动走动。”
陈南羽没再说什么,调转马头,上前去和尉迟嘉寒暄说话。
尉迟嘉如今已经是柱国公了,虽说朝臣忌讳和权贵来往,但是亲戚不在此列,要是和柱国公来往好了,也是陈家的机缘。
一行人继续上路,走在后面的马车中,娇柔的女子也放下了窗的帘子,拍了拍心口,一阵莫名的害怕。
虽然听说过长安卫国公府这个二姐很是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但再怎么着她也曾是东海仙门的弟子,还有那个柱国公,也是在东海仙门待过的,他们要真是冲着自己来了,可真是要命了。
不过,她有高人指点,不怕不怕的。
洛城,陈家。
表妹带着柱国公前来探亲的消息,陈南羽早已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回了家。
一行人到陈家的时候,陈知府早就带着妻子,领着全家大在门口等着了。
卫襄和尉迟嘉一露面,一群人就呼啦啦地要行大礼,毕竟卫襄如今还背着一个护国公主的名头呢。
卫襄顿时有点儿为难。
她又不是不知世事的傻子,真让自己的亲姑姑和姑父朝着自己这个名不符实的公主行大礼,那传回长安去,她还不得被长安那群专等着挑卫国公府毛病的老头子给念叨死。
但要是真的不行礼,那些言官怕又会瞄准陈家,拿这个护国公主的名头说事儿,再给陈家安个大不敬的罪名。
思忖了一瞬,卫襄干脆端着一张笑盈盈的脸,扑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姑姑,一阵叽里呱啦的说笑,直接将行礼这件事给遮了过去。
等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进了陈家的门儿,陈知府才捻着胡须,趁机和自己儿子嘀咕:
“都说襄襄不懂事,我看如今襄襄懂事得很嘛。”
“嗯,如今看着是长大了。”
陈南羽附和了一声。
至少如今看着,没有以前那么不好惹了。
这边父子俩忙着招待尉迟嘉,那边陈夫人却是拉着卫襄的手垂泪:
“襄襄啊,你也别怪你表嫂没有出来迎你,实在是她这身子,如今病的起不来……”
“我之前也听大表哥说了表嫂病了,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表嫂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襄一边安慰,一边心地打探。
陈夫人叹气道:
“你这表嫂你也知道,原本是个性子开朗活泼的人,这几年跟陈家上上下下都处的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所以尽管她进门这四年都没有生出一儿半女来,我也不怪她,反正你表哥也还年轻。哪里知道你表哥前些日子出门去,半道上就遇到了那什么芸儿卖身葬父。你表哥原是出于好意,可怜那芸儿,给了几两银子就走了,谁知道那芸儿后来居然找上门来,一口咬定你表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