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世间，说走就走的人，终究是少数啊。
卫襄没说话，胖胖却先伸手在镜子上敲了一下：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废柴，可有可无，想走就走啊？”
这会儿的胖胖，心思格外通透。
但镜灵却是瞬间被胖胖这话戳中了软肋，镜灵很生气，气得在镜子里跳脚：
“谁可有可无了？你才是可有可无！大哥明明就是很器重我，所以才对我委以重任，要我跟着你们照顾姐姐！”
照顾姐姐？
胖胖心中警铃大作，这家伙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它争宠了么？休想！
胖胖又打了镜子一下：
“姐姐是我的，谁要你照顾了？”
“是我的，不是你的！”镜子也不甘示弱，镜面上光芒四射。
两个人又不死不休地掐了起来。
先前一直担心卫襄的程无心这才发现胖胖手中的镜子，惊讶地问道：
“这是什么？”
“这镜子是这里的镜灵。”
卫襄这也才想起来这面镜子，她从胖胖手中接过了镜子，放在手中看了看，忽然蹲下来，将它放在了地上：
“你还是留在你的家吧，若是你们那个妖怪头子知道我带你走，他一定会生气的。”
“我说过了，他知道的啊！”
镜子里的娃娃握了握胖胖的拳头：
“他还交代我要好好跟着你，照顾你呢！放心姐姐，我以后专门保护你！”
保护她？这话卫襄是真不敢相信。
不过这妖怪头子什么意思？
他真的允许这个镜子跟着她离去了吗？
卫襄回头看了看，并没有任何追上来的动静。
见主人似乎有些犹豫，胖胖已经直接伸手将这镜子抓在手里了：
“既然是这样，姐姐，咱们带它走吧，这家伙虽然没什么用，但回去给姐姐梳妆用，遇上姐姐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打他一顿出出气！”
说完也不等卫襄反对，就已经迈着短腿儿飞快地跑了。
程无心目瞪口呆：
“师妹，你真的把这里的镜灵给，给抠下来了？”
虽然她也见到了那个中年男子对师妹的态度很好，但擅自带走语凝海里的镜灵，真的没事吗？
“这不是我干的，是胖胖把它给抠下来了。”
卫襄朝着飞快跑远的胖胖看了一眼，心里大概明白过来，想要带这镜子回去梳妆用的，是胖胖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第一次遇见胖胖的时候，这家伙就是变幻出一副女孩的声音和模样，不过后来再也没有变幻过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带着吧。
卫襄转身继续往前走，并且安慰有些忐忑的程无心：
“大师姐放心，就是一面镜子而已，如果他们不同意，这会儿也该追上来了。他们没人来追，那定然就是不管了，咱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好吧。
程无心不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有些暗暗嘀咕，师妹这什么逆天的运气啊，把这里的镜灵带走了都没人管。
难道她看过的那本言情说不知不觉中换了主角？
想起那两位说主角，程无心这才发现，自从进了这海底，就没见过玄云门那师徒三人的身影，也不知道苏沫言是不是又和凌瀚汇合成功，一起顺着说中的线路发展下去了。
不过跟那两位比起来，蓬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