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哪儿有胡闹啊,我就是喜欢这个好看的哥哥嘛!”
“男女授受不亲,你跟人家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更何况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张口闭口就喜欢别人?‘喜欢’二字是这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吗?”
玄风沉着脸质问。
那少女立刻吐了吐舌头,朝自己师父做了个鬼脸:
“好啦好啦,师父不要生气,我以后不胡说了!”
而一直冷眼站在旁边看这师徒二人说话的贺兰辰,莫名一阵恶寒,冷冷地收回目光,也不跟那位“师父”搭话,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哪知那少女一见他要走,又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扯住了他:
“哎,哥哥别走啊,你还没跟我说你是哪家门下的!你今天要是不说,就不许走!”
按说这少女姿容甚是美丽,如此娇嗔也并不令人讨厌,但是贺兰辰就是觉得看着这少女,心中很是不喜。
他好好地走着路,忽然冒出来个人纠缠他,也真是够了。
贺兰辰略带厌恶地看了站在一边,神情受伤的那个“师父”一眼,一言不发地甩开了少女的手,继续走自己的路。
徒弟有毛病,这师父也是个,嗯,就是大师姐说过的,二货。
“师父,上次他帮着他师妹欺负我,我都不跟他计较了,他居然还敢不理我!”
少女见贺兰辰不理她,就转身哭哭啼啼地跟玄风告状去了。
玄风一看自己心爱的徒弟大大的眼睛里含着两包眼泪,心中的酸涩立刻化作浓浓的怜惜,又是嫉妒又是心疼。
言儿这么好的女孩子,能这么坦率地说喜欢这个人,实在是这个人的福气,这人却如此不识好歹!
他快走几步,追上了贺兰辰,肃然道:
“你何时欺负了我家言儿?如今我家言儿不跟你计较了,你却还如此倨傲,是什么道理?”
倨傲?
贺兰辰挑了挑眉,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跟这个比那什么言儿更莫名其妙的男子展现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倨傲。
玄云门在东海十三域众多大大的门派中,算不得什么大的门派。
但玄风身为一派掌门,往日也颇受人敬重,从未被人如此倨傲冷淡的对待过。
此时见眼前这身份来历不明的男子居然敢如此无视他,顿时怒从心头起,伸手就扯住了贺兰辰的衣襟:
“你是何人,居然如此无礼——擅自闯入须弥山,你可知罪?”
贺兰辰又被人突然拉扯,终于站住了脚,转过身来,清雅温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原本以为这位姑娘随意对人动手动脚只是生性随意,但此刻方才知道,原来是师门传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话,你只说你是什么人!”
玄风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地喝道,原本尚且俊朗的脸庞也带着隐约的狰狞。
“我?”
贺兰辰一声轻笑:
“能入这须弥山,自然就是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要问也是真一大师来问我,而你——我只能说,如果你执意带着你的徒弟与我纠缠,那我不介意替你算上一卦。”
好久没有发挥自己乌鸦嘴的本事了,贺兰辰甚是怀念别人对自己闻风丧胆的感觉。
“你以为你谁啊,还替我算卦,大言不惭!”
玄风眼角余光瞥见自己的徒儿似乎又开始对这倨傲的男子眼冒星星,心中更是恼怒,怒喝一声,就抽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