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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来路
    .,

    应明有点怀疑杨策的来路。

    他认识杨策,也对这个海盗头子有过些许了解,从南洋跟着林阿凤一路杀到非洲,是大明硕果仅存的海盗。

    想当年自陈沐出海,从曾三老开始,惊涛骇浪中啸聚一时焚城毁国的海盗死的死、藏的藏、收编的收编,只有林阿凤这一支先降后叛,出海后再度受万历皇帝册封。

    实际上等林阿凤受封大明汉国闽王时,天下百姓对海寇已经没那么恨了,恰恰相反,认为这是保住了中华海盗香火的独苗苗。

    因为真的只剩他们了,开海禁,是朝廷从根源上掘了海盗的祖坟,风水一变,对大海有所寄望的百姓都去当正经海商,谁还会去刀口舔血地做海盗呢?

    那终究是一个没有上升空间的无奈之选。

    能靠科举走仕途,哪个读书人让猪油蒙了心愿意去给山大王当狗头军师?

    在这个时代,寻常百姓能进讲武堂的进讲武堂、进不得讲武堂的进北洋练兵场,殊途同归到头来都是做军官。

    不是寻常百姓的就考科举,当了文官也是最光宗耀祖的事,大明的文武官是全天下最光耀的职业,现如今他们出了海,管你什么大王还是爵爷,不给咱这小百户跪好了就跟你没完。

    就像那陈九经受封法兰西白山公爵,瓦卢瓦王室想让他在册封仪式跪一个,到最后都没谈妥,小九爷就咬死一个要求,想让我跪,黄金五万两垫膝盖。

    在他的想法里,再为朝廷创汇四十万两银子,他跪一下也无妨。

    最后实在谈不妥,他又反手抛出去个减免,要是实在缺钱,咱大明白山总兵官也不做那恶人,你哼老三在册封仪式上给我跪一个,我大军后撤四十里不找你要钱,免你五万两黄金。

    反正在白山城的白山馆里,来自大明的小宦官监军的是这么记录的:服兰喜王黑三儿召群臣议之,以为不妥。

    这种事吧,一国之君别说把它当成正事去议,就是看一眼都已经输了。

    回到应明身上,他同杨策议军事,整个过程都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那感觉不像应明同部下议事,反倒像和在广东讲武堂进修过的几员林来大战功臣议事一样。

    杨策这海寇头子用的是标准的讲武堂战法,就连说话方式、举出战例都和讲武堂毕业将官一模一样。

    这可太奇怪了,应明没上过讲武堂,他所学的东西都是在升职后受长官给一点短期培训就赶鸭子上架,尤其在千户、参将的履历上,根本没人给他培训。

    他的才能就是勉强达到大明北洋百户的水平,不论是对部下调遣、行军打仗、还是传统为将者的天文地理,他都有所理解但都没有细心钻研的机会。

    但世上最不公平的事就在这儿了,他能打,只要带着一二百的东洋旗军,配上些牧野营,打起小规模遭遇战天下无敌、中等规模的决战也所向披靡。

    没别的原因,这帮人素质高,应明本人几乎不需要在战斗中做什么。

    最初是东洋旗军识字,打仨月仗,在旗军的帮助下,牧野营也识了字,宣讲官就可以工作了。

    因此应明和杨策讨论战略战术,经常是杨策说点什么,应明:喔!还可以这样!

    应明心里透着奇怪,杨策心里就更奇怪了:这草包是怎么打到伦敦的?

    杨策多苦啊,手底下一帮四六不懂的海盗,一个能用上的下级军官都没有,而且没有国家、军队的约束,整个海盗群体就像没有宗教信仰加成的松散秘密结社。

    甭管干什么,他发挥出十二成的才能,最终传达到士兵那只能完成三成,就靠这三成,埋葬了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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