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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瀚海原始林的归属·上】
    当章袤君出现在皮鼓师身后的瞬间,皮鼓师的心底是充满了震惊的,兰漪章袤君的名号,他当然是听过,对于对方的武功,他自问也是有所了解,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切入到自己身后,那是绝无可能。联想到他能够在骨箫手上吃亏,也能推测出其实力如何,眼下这表现,却是令人心惊。他这一手,怕不是只有邓九五亲临才能做到。

    这小子这么短时间内能突破到这个地步?是他对章袤君的情报收集有误,还是……有那个神秘莫测的流云公子在背后发力。

    他心下念头急转,却是没有功夫分神。他很清楚章袤君擅长的是什么,没有人能在后背空门大露的危机中躲避一个杀手。

    “吾与二位井水不犯河水,阁下此举,又岂是为客之道?”

    皮鼓师哑着声音道,他伺机想要找到突破点,自章袤君逼迫中退走,然而章袤君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既然开头牵扯出了要替骨箫寻仇,那就证明皮鼓师与骨箫确实关系暧昧不清,这两个人一丘之貉,杀便是杀了,并无不可。

    “瀚海原始林本是天下公有之处,阁下将此地据为己有,自封为主,倒是有趣。阁下任意残杀无辜,甚至无数误入此地外围的百姓也被阁下夺命,要知道,这路不平总是有人踩。今天,我就踩踩这路,阁下又能奈我何?”

    皮鼓师还没想到办法从章袤君手上脱身,这一瞬间的功夫又发现渡流云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头顶枝梢,轻如鸿毛,随着风吹枝叶,人随枝叶飘飘悠悠,玩的好不愉快。

    这一刻,他彻底确认,章袤君能够如此迅速地接近他,必然是渡流云在暗中相助。

    “江湖人江湖命,技不如人死在吾手中,也只能怪他们命薄,阁下为了一些平头小民出头,倒是有趣。”

    皮鼓师阴仄仄地道,他手指微动,意图想要勾到腰间皮鼓,可惜章袤君更快他一步,簪剑入手,冰凉的剑身贴近皮鼓师颈项:“此情此景,阁下岂非如平头小民一般,死在我手中,也只能怪阁下技不如人。”

    怼人这回事儿一直挺有乐趣,章袤君平常就爱和蝴蝶君抬杠,现在噎起皮鼓师来也是毫不客气。

    “说的很好嘛。”渡流云一打响指,看着皮鼓师的眼神充满了各种不屑,可惜:“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可惜说话不经过大脑,对你来说,那些百姓的命随时可以取,但对于我们来说,你的命,一样可以随时取走。”

    说罢,她看似随意地一挥手,却换来皮鼓师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不止是他,连同章袤君,也被渡流云周遭骤降的温度逼出了一身冷汗,这如同冰窖一般的温度,是她外放的气势,甚至……这并不是杀气。仿佛她只是换了一种态度,轻描淡写地,便施加在天地间的压力。

    “我说过,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也是一个喜欢游戏人间,讲究享受生活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听了琴绝弦的痴情,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谁会管你是死是活。宰了你,更省事些。在我眼中,蝼蚁更比你顺眼一些。人嘛,要有自知之明,懂得知难而退,更要懂得给脸要脸。”

    换了个姿势,坐在树枝上,渡流云闲散地道,她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威胁或者凶狠的意思,就如同是随随便便聊天一般,然而她的话听在皮鼓师耳中,却是有着极度的说服力,她……是真的不介意出手宰人。

    同样的,渡流云带给章袤君的压力,也是无法形容的可怕。放眼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带来如此的压迫感,他的几位兄长也没有。他甚至怀疑,几位兄长能不能在她手中讨了好去。再联想到她所说的,即将在瀚海原始林中破封而出的危机……他的兄长所图谋的,真的有意义么?抑或是说,他们的武功,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又能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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