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南苏家,虽是安亲王的外戚,实则江南织造苏闽与安亲王并不熟络,苏闽早先在京城做官时,就多受宁王照拂,安亲王想用单凭女儿拉拢,怕也是难。只是家中之事不宜外露,多年来,老丈人与女婿也未曾撕破脸。
母后将苏馨瑶安心配给楚文澜,在外人看来,暂且他的四弟会有安亲王撑腰,但实则是在拉拢宁王,安亲王自然坐不住,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势必会将廖蕊推上王妃之位,楚文轩暗忖他是定不会娶的,那便只有楚文羽了。
不过后宫之事,楚文轩不便干预太多,为了妥当,他决定明日入宫将曲谱交给母后,毕竟后宫之事母后比他精通得多。
楚文轩将廖蕊拱手相送,如此安亲王安心,兰妃也得意,楚文羽囊中多了兵部的支持,似乎储位又更近了一步。他缓缓弯起嘴角轻蔑的笑了几声,只可惜,兵部是个强弩之末,廖家一倒,兵部就是个四分五裂的局面,安亲王如此聪明,怎么会再去碰这个烫手的山药,到那时定会躲得老。
他老了,还能折腾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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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是谁的琴声?这般的扣人心弦?”兰妃由崔嬷嬷陪着,到园子里赏景儿,远远就听见凉亭里传出的曼妙之音。
亭中人玉指一停,抬眼见是兰妃,赶紧起身迎上去,“廖蕊见过兰妃娘娘。”
兰妃笑盈盈的拉她起身,“原是廖家姑娘呀,琴法这样的好,本宫听着甚是悦耳。”
廖蕊含羞,扶着兰妃上了凉亭,“娘娘过誉了。”
“再弹一个,与本宫听听可好?”
廖蕊眼眉微动,压着心中的喜悦,端庄道是。她努力回想这几日偷偷练习的曲谱,暗暗舒了几口气,定神抚手弹奏。
顾婉住进了椒庆殿,廖蕊看得出潇茉嫆心神不宁,日日惶惶不安。她不敢肆意猜测皇后的思量,也不想去费心替潇茉嫆谋划,她只一心惦念着楚文羽。
廖蕊喜欢楚文羽喜欢得极为隐蔽,就连与她同长的姐妹都不知,却无意间在侍奉皇后之时,赞美了几句楚文羽的琴技,就被皇后看出了端倪,皇后疼她说会替她安排,她相信慈眉善目的皇后是真心对她,况且,她是真的想嫁给楚文羽,即便暗地里做些不齿的手段也无所谓……
前几日,皇后将曲谱给了她,说是从旁处得来的,廖蕊端看曲谱,一下就认出了顾婉的笔迹。知道曲谱出自顾婉之手,秦老先生的得意门生谱的曲定是不错,细细研看一番转手拨弦,起手半刻就知这首琴曲正对了楚文羽的笛曲,皇后笑得温婉,与她解释一切都是为了她能赢得心上之人的爱怜。
廖蕊自是对皇后深存感激,多日来又静心斟酌比较弹法,一曲落毕,忐忑的看向兰妃,见兰妃满脸惊喜才下了心,“姑娘这个曲子从何而来?”
廖蕊垂眸娇羞,轻声道:“回娘娘,是小女闲来无事之作,今日见了娘娘,一时兴起在娘娘面前卖弄了。”
“诶。如何就是卖弄了?”兰妃笑然,拍拍廖蕊的手,“这曲子好,让本宫猜猜,可是对着什么做的吗?”
廖蕊小声羞怯,“回兰妃娘娘,前几日有幸听了二殿下的笛曲,觉得婉转动听,却略显单薄,想着若能与古琴相配,想必是好的。回去就随着记忆绘了一曲,刚成曲还是青涩,况……也不知……能不能与二殿下的笛相配……”
曲子不是她写的,但皇后让她这样说,为达目的,她便就这样做了。
“你呀,这般有才华,可不要浪费了。平日里做事做人低调是应该,但该出头的时候,可不要退缩才好。”兰妃笑点她额头,左右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