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个水到渠成,这水还没有到,这渠当然也不得成。到了该让他见个光的时候,是丑是美自然得拉出来溜上一溜。
如此倒是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这酒肆开起来不久,就又是一年春来到,元宵佳节,一众老友们自然是要聚上一聚的。
如此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之时。
时下,无名正揽了夜白的肩头,站在回廊之前,观那开得正艳的牡丹花。
二娃就引着一群老友们,闹哄哄的进得门来。
一众老友们都是个顶个聪明的仙人,那无名也并未将他那颀长的手臂从夜白的肩头给拿下来,相反还将她那一袭红得乍眼的身形,往他怀里拢了拢。
众人一看立时就明白了个八九之十。
面色观来,几家欢乐几家愁。
不过,无名这丑媳妇总算是拉出来溜了一溜,以后再也不用藏着腋着了。
闹完元宵佳节之后,这酒肆却是清静了许多,紫玉与火凤不晓得为啥子,总也不来报个道的。
椒图倒是来过两回,月下喝两回酒,便匆匆而回,说龙月这个女娃子与那妖界六殿下打得火热,日常跑到妖界一呆就是好几日不回来,这夜里挂月布星之事自然是他代劳了。
怪不得,这椒图看起来却是疲惫得很,每回走时,那朵镶了金边的灰色云朵之上一抹金灿灿的身影显得十分寂廖。
这帮老友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集体玩消失。
冷清了数日,夜白觉得这凡界也不如相像中那么好耍。
无名也不如以往每日夜里总来与夜白小酌两杯,夜白夜夜执了酒坛子等在那窗前,等得夜色发了冷,夜风结了霜。
他有时来得它娘的特不是时候,后半夜夜色都浓得发了涩之时,他才匆匆而来。
夜白趴在窗前不晓得是醉意朦胧,还是睡意朦胧,隐隐觉得有人将自己个给捞回了床榻之上。
第二日醒来之时,亦不晓得昨夜那个人来过。
他有时白日里也来瞅上两眼,却连半个时辰也呆不到,又匆匆而去。
夜白越发觉得这日子过得有些发紧,平时里爱听那说书的说两回,自打晓得那小绿在那茶楼里驻场之后,再也不去,见到她脑子里总闪现巫界那一晚上,她与无名同躺一张床榻的画面,挥之不去,心里头总觉得膈应得慌。
某一日,闲散得无聊,出了城,在城西边通往官道的路边边上倒有一家说书的茶铺,茶铺十分简陋,在风雨中缥缈得摇摇欲坠似的。
不过,那说书的大爷却说得有声有色,也不尽是捡那些听得有些发厌的经典桥段来说,全是一些别开生面的乡村野史,听起来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