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养也没法养,自己脱不了身,让孩子跟着戳一辈子脊梁骨”
陆延听到这里,又想到肖珩问那女人“你孩子还要不要了”,他不禁想当时女人抽烟的时候,烟雾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
“伟哥,”陆延打断他,“帮个忙呗,能不能帮我查查601到底什么情况”
肖珩回到家没多久,外头那扇带雕花的大门又发出“吱吖”声,紧接着车引擎声响越离越近,往车库方向驶去。
有佣人小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弯着腰开门,提前在门口候着。
等男人从外面进来,佣人便接过他的衣服,低头道“肖先生”
男人年纪不过四十来岁,身上穿着件西装,举手投足间皆是一股沉在骨子里的、毫无温度的威严,他并没有去看边上的佣人,径直往客厅里走,那是一种久居高位习惯被人侍奉的姿态。
男人沉着声问“肖珩回来了吗”
佣人答“回了,少爷今天出去了一趟,之后就一直在家。”
肖珩坐在客厅沙发上,听到动静连动都没有动,等肖启山从玄关往客厅里走,他才拿起电视遥控,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台。
就像肖启山无视佣人那样,用同样的态度无视了他。
肖启山走到他面前,正好挡住屏幕,肖珩目光便落在眼前一枚做工精致的衣扣上,然后他才慢慢抬眼去看肖启山的脸。
“你这几天没去学校”
肖启山脸上除了不满以外没有其他表情,他怒道“平时只知道跟翟家、邱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混在一起,一个家里开夜总会、一个开赌场的,都是些什么人,丢不丢脸,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们吗一帮废物”
“我托关系把你塞进c大,你平时不听课也就算了再怎么样你保证出勤,毕业证得给我拿到手。”
“”
肖珩分明看到肖启山皱起眉,那是一副嫌恶的表情,比起“儿子不成器”,更多的不满来自于这不成器的儿子让他在外头丢了颜面。
“我不像你,连孩子都玩出来了。”
肖珩往后靠,他身上那件衬衫解开好几颗扣子,整个人姿态懒散,没什么所谓地说“还是您厉害。”
“啪”
这一巴掌扇下来,肖珩眼睛都没眨一下,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
他用指腹抹抹唇角,问肖启山“爽了”
肖启山看着他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而且不可否认地,他在心底对这个儿子存有一丝恐惧,尽管不知道这份恐惧究竟从何而起“晚上恒建集团王总设宴,你跟我一起去。”
他又补充一句“你妈也会来。”
肖珩收到陆延发过来的消息,是在宴会厅外面。他那有半年多没联系过的母亲,刚从一辆宾利车上下来。
女人身着黑色鱼尾礼服,正挽着肖启山的手。
周围是一片赞誉声“肖先生和肖夫人真是伉俪情深,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那么好。”
“是啊,感情真好。”
“”
宴会厅金碧辉煌。
一场属于上流社会的晚会。
从四周散射下来的那些灯,照在周围各式带钻的晚礼服裙和钻石首饰,闪着令人窒息的、眩晕的光。
去看手机屏幕,手机上备注为杀马特的人给他发来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