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所身处的仅仅是沟壑，再也没有火焰。

    到了，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世间，又有几人知晓呢？

    沟壑之上，白煞与柳青芷始终是负背而立的，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言语，他们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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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麒麟之火消失后，白煞的脸庞上闪过凝重，柳青芷的目光中闪过惊喜，但都只是一闪即逝。

    数息后，白煞摇了摇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这番话，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愤怒。

    “他总是会让人很意外。”柳青芷淡然回答。

    “你还不离开吗？”白煞突然转身问道。

    “为何要离开？”柳青芷反问道。

    白煞一怔，又摇了摇头道：“无论是你背后的家族还是星魂殿，都不会希望你与我为敌的。”

    柳青芷的脸色不由凝重了几分，可很快就被倔强取代：“那又如何？我就是我，谁也没有办法可以左右我的决定。”

    “就算是星魂殿的囚牢吗？”白煞锐利的目光中闪过冷寒，愤怒如火一般灼灼燃烧着。

    柳青芷没有再开口，但是她始终未后退一步。

    苏长生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在随后，他便跃离了沟壑，来到了柳青芷身旁。

    他还是有些喜悦的，毕竟是死而后生，可望见不远处的白煞后，怒火便如决堤了的洪水，倾泻而出。

    “白煞！”他声音沙哑的低吼道。

    “我想到了所有，却没有想到蠢人有蠢福。”白煞双手负背，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将领模样，倒更像是有着仙骨神韵的老道士。

    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不再是杀意，而是算尽一切的睿智。

    苏长生双眉微皱，眯着眼睛盯着他，他并非傻子，相反很聪明，或许先前那跃入麒麟火海的做法看起来很蠢。

    十几息的时间足以让他几经思考，他想到了柳青芷曾告诉过他白煞的身份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想到了麒麟池一行他始终都未看见白煞的身影，他想到了那辆看起来有着身份尊贵之人的马车，其实自始至终是无人的空马车。

    一切，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或许，他从离开神剑宗的那一刻开始，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件自认为是在算计白煞的事情，其实都在白煞的掌控之中。

    他，不过是一枚棋子。

    可偏偏中途出现了意外，而这意外便是那看起来很蠢的行为。

    苏长生怔了怔，他微微一笑，倒是很坦然，亦是很自信。

    “可你连蠢一次，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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