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班的人未必全是贱籍,要是贱籍就不能到处行走卖艺了,不过他们处境比贱籍也好不了多少,算了,别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回去交差吧,再晚院主老鸨又要开骂。”
“还骂什么骂,这么晚了,老子回去交完差就挺尸!”
“挺你个头,老子还要洗个澡,让小芽儿帮我捶捶背,这两天,没有她帮我弄弄,还真睡不着。”
“六爷,您是光捶背吗,一把年纪了,可要悠着点,别跟刘三一样着了马上风,一夜暴毙。”
“呸,你讲两句人话!”
这两人闲聊着下了桥,那六爷回头向河上望去,远处船上的灯光依旧亮着,似乎还传来几下呼喝声,好像有人跳入水中。
“不会吧,尸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怎么可能,算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免得惹麻烦!”
两人匆匆离去,他们并没看到,那远处大船上的彩灯,一盏一盏被点亮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
河水默默流淌,流尽喜怒哀伤、流尽悲欢离合。
潮起潮落。
弹指间,几度春花秋月。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