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翼真的想哭。
一旁看了许久的皇帝北宫衍却露出了一个笑来，语气很有几分愉悦的意思。
“二弟，你这个小宠儿倒是有点意······思。”
北宫衍话还没讲完，尾音就被淹没在巨大的水花声中，他缓缓抬手，抹了抹脸上被溅到的水花，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边智障少女还是一脸平淡，甚至更无聊了。
“她哭得太吵了。”
北宫翼简直要给她跪了，她太吵了所以你就直接把她推水里去了？姑娘你敢不敢再嚣张一点？
事实证明，她敢！
洛夜直接无视了旁边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人，而是直接对着北宫翼开口。
“给我钱，我要出去买东西。”
“买什么，我去买······”
刚刚吩咐完人去水里救人的北宫翼，反射性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简直想马上给自己一个巴掌，完全是这些时间让这祖宗给说习惯了······
然后果然对面的少女毫无意外之情，非常自如的开口道：“晚上看话本的时候蜡烛太暗了，我要买一打夜明珠回来照明。”
“一打······”
有点受不了这智障少女的形容词，北宫翼简直是用一种心疼的心态劝她：“那就白天看，晚上就别看话本了。”
“不行，我白天要睡觉，就是要晚上看。”
洛夜简直把无理取闹活成了日常，然而这次北宫翼没有再容忍她了，咬咬牙直接拒绝：“哪有白天睡觉晚上看东西的，不行，以后晚上都给我睡觉。”
那边被推下湖的另一个智障少女终于被人抗上了岸，看那表情简直是想活撕了洛夜，但洛夜并没有向她投去哪怕一丝目光，只是这么看着北宫翼。
有那么一瞬间，北宫翼觉得他似乎在少女的眼睛里看到了许多说不清的情绪，但就是那么一瞬间，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洛夜还是那个天塌不惊的智障少女。
他看着她，等着她反驳他的话，然后脑海里开始想着，怎么才能打消她想要买一打夜明珠回来的想法，但洛夜只是看着他，直到他脸色快要绷不住了，这才收回目光。
只是这次什么都没说，她没有看向任何人或者东西，神色淡淡的，转身，素色衣裳划过空中，就这么慢慢悠悠离开了。
北宫翼一时间有些愣住，心里颇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可惜他并不认识洛玄，否则，大概就能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了。
洛夜从来不是普通少女，也不是北宫翼口中的智障，她是洛玄眼中高高在上，永远需要仰望的神邸，她的眼中从始至终，不会为其他东西染上半分波澜。
北宫翼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望着洛夜离开的方向，像在问着自己：“皇兄，我······是不是话说过分了。”
北宫衍没有回答，或许其实北宫翼也不需要别人的回答，他只是在问着自己。
良久，他终于收回目光。
转过身来，北宫翼吓了一跳。
“皇兄，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北宫衍用一种复杂到诡异的目光看着他，直到看得他开始毛骨悚然的时候，这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话，颇有几分感叹的意味。
“二弟······你恋爱了啊。”
北宫翼嘴角微颤，他总觉得他皇兄不像在说他恋爱了，而是‘你变态了啊’。
······
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导致的后果就是某位智障少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