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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童,小童吓得一吐舌头,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大嫂,家里只有你在么?”雷怖儿边喝水边闲聊道。

    “不是呀,男人在屋里睡着呢。”主妇朝里屋努努嘴。

    心思细密的田申,悄悄的靠近通向里屋的门,趁主妇不注意,把门帘挑开一个小缝,果然看见一个男人在炕上熟睡。

    “哦,这么早就睡下了?今天没去干农活么?”雷怖儿关心的问。

    “咳,哪有农活可干呀,这里的地种什么都种不活,养什么也都养不活。”主妇叹口气摇摇头。

    雷怖儿环顾了一下屋舍和主妇的穿着,房子虽简陋,但也结实安全,无破无漏,主妇身上的衣服,虽已洗的白,有几处补丁,但也周正整洁。如果这家根本没有收入来源,是不可能达到这种生活水平的,雷怖儿见识过真正的“穷乡僻壤”,那里的破败、脏乱在明礼村并不得见。

    “那,不知这里的村民都是靠什么营生呢?”雷怖儿问道。主妇眼神漂移、支支吾吾的回答:“咳,也就是隔三差五的去山上采点草药什么的……”

    “是么?这北麓春篷山上有什么珍贵的药材么?”雷怖儿扭身问黄有道。

    猛然被提问的黄有道神色一慌,“那,那个,好像是有种治风湿的药吧……”今天他在北麓春篷山下向雷怖儿介绍情况时,可是一副了如指掌、侃侃而谈的样子,现在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时,却如此含糊不确定。

    雷怖儿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他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主妇聊了几句,用余光扫见主妇身后一个木架上晾着一些干瘪的植物。

    雷怖儿向田申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利用归还水碗的机会,偷偷拿了几根木架上的植物,塞到了袖子里。

    雷怖儿终于站起身准备离开,他向主妇道谢后便上马离开。

    即将出村时,雷怖儿看见刚才引路的小童和几个伙伴正在村口玩耍,他手中拿着一个稻草扎成的奇怪的人偶,好像下身是马,上身是人。

    孩子们轻声唱着同样奇怪的童谣:

    赤穗马,深林荒山地下来

    力无穷,踏断乌涯把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