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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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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罗根旺前年替隔壁大房拆房子而摔断了腰, 家里从蒸煮谷子到酿酒, 一应大小的事情就全由葛牙妹一个人打理了。

    她是村里出来的姑娘, 天性柔韧,虽说生的俏媚, 但两只脚格外的踏实,一年四季,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槽酿酒,酿好了便装在后院的大瓮里,卖给这县城里的酒家们。

    这是她十月里最后一回翻粮砂,所以粮糟填了满满一窖,今天开窖, 生旺了炉子开始蒸酒。这道酒蒸出来,还要回沙, 也就是把酒液重新泼回粮糟上, 回炉继续发窖,等过上三个月,再翻出粮糟来蒸,蒸出酒之后,再泼回去, 如此往复三到五次, 才会取真正的酒液出来。

    这酿酒的工艺, 罗家从不外传, 所以,她家的酒才格外的香。

    葛牙妹独自一人干活儿的时候喜欢哼小曲儿,乡间里的小曲儿,一个人哼着,忙碌着,格外的欢实。

    铲了整整一筐的酒糟一个人背负起来,正准备背到对面柴火辟哩啪啦作响的大锅里去,忽而背上一轻,待葛牙妹回过头来,便见孙乾干伸手接了她背上的背篓,男子么,到底力气大,轻轻松松就帮她放到锅里头了。

    葛牙妹对于这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孙乾干和孙福海自打给罗根旺开始看病以来,就看上了她家的酒肆,一直缠着,想要让葛牙妹把酒肆转给他们。

    这酒肆于葛牙妹来说,得养一大家口人,还得还债,还得省些零用钱出来卖劣质的胭脂水粉,她怎么可能转?

    她只当孙乾干仍是来问酒肆的,遂头也不回说道:“孙小郎中,若你还是来问我家的酒窖,那我得告诉你一句,打死我也不卖窖,让你家爹死了心吧。”

    正在蒸酒,酒窖里热气腾腾的,葛牙妹也不过穿了件夏日的薄衫儿,孙乾干穿的还是冬衣,热的受不了,抹了把脸道:“今儿咱不谈卖窖的事儿,弟弟只是觉得姐姐整日干活儿太辛苦,想帮你一把罢了,谈甚卖窖?”

    葛牙妹盖上大锅盖,燃旺了火,就只等出酒了。

    她虽说三十多岁了,还生过两个孩子,但那腰身仍还绰越的跟个少女似的,叫蒸气一喷,一张汗津津的脸白里透着粉,瞧着格外鲜艳。

    孙乾干看上罗家那眼泉井,也看上了罗家的窖,但这些都可以慢慢图之,今天他起的却是色心。

    他总觉得,罗根旺一躺就是两年,又干不得人事儿,这葛牙妹三十如狼正是饥渴的时候,按理说自己缠了这么久,也该到能上手的时候了。

    这不,他刚想伸手帮她添根柴,葛牙妹立刻就来搡人了:“孙小郎中,酿酒是家传手艺,不能给人看的,您不是该去替我丈夫拨针了?”

    孙乾干脆趁势一压,就把混身汗津津的葛牙妹给压到了灶火旁。

    满身酒香,风骚十足的酒肆老板娘,他就不信她没跟那些酒客们好过,伸着脖子,恨不能舔一口这妇人身上的酒香,他笑嘻嘻道:“罗根旺个瘫子,又疼不得你,弟弟多少回看着姐姐这般辛苦,就想疼你一回,怎的你就不愿意呢?”

    葛牙妹有一瞬间的犹豫,忽而就漏了一声娇喘出来,这端地是个情动的样子。

    可随即她就变了脸色,尖声道:“孙小郎中,你要再这样我可喊人啦,我要喊人啦……唔……”

    孙乾干早猴急的什么一样,掰住葛牙妹粉白腻嫩的脸,一手捂着嘴就啃了上去。

    葛牙妹本身有个病,就是闻多了酒易醉,而醉后,则会有个骨酥肉酥的毛病。也就是说,酒于她来说,就跟哪春/药似的,只要给熏醉了,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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