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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蛔虫


    锦棠含着酸酸甜甜的梅子干儿,依旧笑的有些憨:“娘藏这酒的时候,心里肯定在说,虽说张氏泼辣,但青章是个好孩子,便不能结儿女亲家,我心里依旧当亲儿子般疼他。所以,这酒埋在柿子树下,何日青章及第,何日挖出来,给他办及第酒用。”

    葛牙妹愈发的奇了:“真真儿娘肚子里的小蛔虫,这棠也知道。”

    事实上上辈子,罗锦棠是直到和离之后,在客栈里与葛青章对坐吃酒时,葛青章才告诉她的,说葛牙妹储了几坛子的酒在柿子树下,他及第之后,一直深藏着,就是想有一日与她对坐同饮。

    锦棠缓声道:“娘啊,非是我知你的心思,而是,我知道很多很多将来会发生的事儿,您不要怕,也不要急着多问,仔仔细细儿听我予你说,好不好?”

    ……

    *

    锦棠不敢说自己重生了,只说自己做了个梦,梦中经历了许多事情,皆与这辈子相重合。她不敢把前世太多的事情说出来,只挑了几件大事,细细诉与葛牙妹听。

    包括葛牙妹的死,她的上京,以及最后的和离。至于和两个公公,小叔子们之间那些叫人栽赃的,莫名其妙的桃花烂事一概隐去,只字未提。

    一听说她后来还是与陈淮安合离了,葛牙妹先就来了一句:“肯定是你的错,淮安的人我瞧着很稳妥,也很好。”

    锦棠唯有苦笑。

    便上辈子和离之后,谁不说和离是她的错。

    男人三妻四妾怎么啦,养个外室怎么啦?正是因为正室好妒,他不敢纳妾,才在外面养外室,生外子的,对不对?

    妒妇还有理了?

    过了初睁开眼时的愤恨,和陈淮安谈好和离之后的锦棠如今已经从容多了。

    半撒娇半央求的语气,她道:“娘啊,咱们的酒肆,您就放了心儿让我折腾,徜若赚不来银子,我就乖乖儿的回陈家去,这总行了吧。”

    葛牙妹对于女儿的梦半信半疑,毕竟活了三十多年,她还从来不曾听说有人能梦到将来发生的事情。

    但一听说自己的酒肆最后还是落到了齐家手中,葛牙妹的心头便有些动念了。

    她道:“棠,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破家知府,灭门县令。虽说县令不过是个小官儿,可哪也不容小觑,要真说酒肆最后归到齐家去,会不会这里头就有陈杭的手脚?”

    锦棠脑中越来越清明,大概的脉络理出来了:确实,就是在陈杭当上代理知县以后,酒肆才归到齐家去的。

    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小小一个九品官儿,也许酒肆,还真是叫陈杭给拿走的。

    这样想着,重生以来头一回,锦棠在说服葛牙妹,要帮她卖酒之后,居然没了当初势在必得,要和陈淮安和离的心。

    正如陈淮安所说,要不弄清楚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如此糊糊涂涂的活着,她会不会最终依然守不住也的酒肆?

    所以,和陈淮安暂时还不能和离,陈家,她也必须得回去一趟。

    *

    一大清早的,正是书院学子们晨读的时间。不比往日大家晨读总要选在书院背后的竹山之上,闻着山上的悠悠梵经,晒着暖阳高声颂读,今天大家全聚在书院正门上,捧着本书,心不在焉的望着门外,自然是在等终于有了银子交束侑,二进宫的纨绔浪子陈淮安。

    他始进得门来,诸人闻得肩头酒气淡淡,已是一片倒嘘之声。

    这登徒子,戒酒果然是句假话。

    山正康维桢站在一轮红日,青松傲雪的照壁前,极尽蔑视的扫了陈淮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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