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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粉妆玉琢
,投一万两银子,利润我占七成,你占三成,这生意才有得做。”

    再将两只手搭到桌子上,康维桢笑的别有几分深意:“别以为康某不知,你娘欠着孙福海五千两银子的印子钱,你来求我,实则是因为无路可走,想要从康某这儿借些银子去填孙福海的窟窿。

    罗娘子,这种时候,连你这酒肆将来的归属是谁都不知道,康某当然要七成的利润,才肯给你钱。”

    锦棠一沾酒,整个人就软了,但这不代表她脑子昏了,她脑子清楚着了,真要把七成利润都给了康维桢,那她们一家子一年辛辛苦苦,就比康维桢的长工还不如了。

    趁火打劫,商人的天性,康维桢这是想趁火打劫。

    罗锦棠手扶着梨木大案,竭力的稳着自己:“世人皆言康先生独具慧眼,看粮粮涨,叹豆豆跌,一支大驮队横行塞北,厉害不过。可我还是觉得您差了一点。”

    “哪一点?”康维桢道。

    面前的小娘人高瘦,挺拨,一袭白面棉直裰衬着她整个人有种英姿勃发的妩媚。

    红唇轻掀,双眸涩滞,声音里含着些胶涩:“我是您的财神爷,是跟您谈合作,给您送银子来的,因为我能肯定我罗家的酒会卖遍整个宇内,如今算不得什么,十年后,二十年三十年后,随着我罗家的酒越卖越广,您积攒的财富会越来越多,每年拿的分红也会越来越可观,而您付出的,就只有一万两银子尔。

    而您只当我是个上门讨点秋风的穷乞丐,还想趁火打劫,这生意又焉有得做?”说罢,锦棠退步福了一福做告别,转身便走。

    康维桢还是很多年前,为学生的时候,听过这样的声音,那时候的葛牙妹还是个少女,吃上点酒,声音软软涩涩,步态软软桃佻。

    这罗锦棠恍惚间就是她娘当年的样子,不过不一样的是,她似乎比葛牙妹更强韧,也更有主见。

    走至近前,定目看了半晌。康维桢确定了,还有一点不同,她比葛牙妹似乎更容易醉酒。

    *

    从山正房出来,一路打量着竹山书院的学舍,讲堂。如今还未到放寒冬假的时候,不过正值中午,书院里的学生们应该都在午歇。

    吃过酒,身上暖烘烘儿的,看天也明媚了许多,雪也比平日更晶莹透彻。

    虽说没能说服康维桢给自己做投资,罗锦棠自信凭着自己酝出来那坛子味道绝美的酒,康维桢总还会再来找她的,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毕竟,为人在世,谁不想赚钱,以她两生的经验来看,有钱人比穷人更爱钱,更爱赚钱。而康维桢,就是个极爱钱的有钱人。

    就在路过一处学舍时,锦棠见日光漫洒的台阶上坐着个穿着件带补丁的青布褂子,面色白净,瘦瘦高高的男子。这男人虽说衣着朴素,但修眉入鬓,面白如脂,一点红唇,泛着淡淡的绯色,比一般女子的还要红艳明亮,鼻挺而秀,相貌清秀俊美,气度温朴如玉,叫冬日的暖阳照着,简直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一般。

    有匪君子,质美如玉,说的就是这样的男子吧。

    他坐在张竹椅上,膝上摊着件棉衣,瞧那样子是正在替自己补棉衣。

    锦棠的腿有些软,呼吸也有些簇,眼前浮起一个官袍青青,蓄着淡须,在京城的那十年间,无论风雨寒雪,经常会站在她家门外,角落里默默望着她的男人。

    多少回她从外面吃完酒回来,下了马车偶尔一眼瞟过去,总会看见他站在角落里。多少回她和陈淮安吵完架,在家里呜呜咽咽的哭,隔壁葛家的丫头就会端一碗热腾腾的臊子面过来。

    就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角落里默默的守着她,看着她,叫她觉得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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