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翻着白眼,实属无奈。没办法,短期之内改变相处模式是不科学的。天长日久,慢慢来吧。
程熙正亲手扶起东篱,寝殿外就传来了喧闹声。
东篱呼啦一声就自己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奔向大门,厉声道:“什么人在公主的殿外喧哗!不要命了么?”
门外的采菊回道:“东篱姑姑,是盗骊大人,说……说是有急事要觐见公主。”
东篱闻言转头看向熙公主。
程熙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迟早要来的,不过来的倒挺快!
门大开,盗骊快步而入,紧跟盗骊而入内的还有遇树。
程熙见着遇树也来了,安心不少,对着东篱吩咐道:“东篱,你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
程熙抬眸,略略瞟了大步流星的盗骊一眼,微微笑着,道:“怎么?盗骊大人,这气势汹汹的,是来兴师问罪的?”
盗骊本来气场颇为强大,走路都带出了一阵风,见着程熙这副态度,略微施礼便浅浅的扬起嘴角,眉眼一挑媚态自生:“盗骊岂敢问罪于公主?”
程熙轻轻呼出了口气,“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盗骊啊,你到底怕我什么呢?”
盗骊一听,眯起他那双幽深墨黑的丹凤眼,媚笑道:“盗骊自然是怕失宠,失了公主的欢心呐。”
切~~~程熙明显不信。
这个男人绝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肤浅简单,他的眼神里藏着他的胸有丘壑,他的目光里敛着他的惊采绝艳,他岂是甘愿沉沦在后院争风吃醋的池中之物?
他跟古雅檀不一样,古雅檀给人的感觉是有惊世之才却无撼世之谋,而盗骊绝对是才谋兼备,动不动就运筹帷幄,杀人于无形的那种。
盗骊装得再像都没用,他的气质早就出卖了他,那种深邃高端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从容气质,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你以为你装成轻浮花蝴蝶就能掩盖住你万年老狐狸的真容了?
要怪就怪你实在太出众!
看我不把你的假面目一层一层的撕下来。
可是,盗骊给她的感觉却也不像是敌人,说不出缘由,只能归功于第六感。
程熙不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还是确实四面楚歌,但是不管哪一样她都需要同盟,需要善意。因此在滕驸马回来前,她迫切需要盗骊和遇树的支持。
盗骊有谋略,够腹黑;遇树有兵力,够听话。
程熙相信,这件竹林行刺案如果交给盗骊负责,他略施手段必定能将同谋揪出来,可是程熙也试探过,他有智有谋,却手段铁腕,让他全权负责此案,绝对有可能造成一人有罪百人伏法、血流成河的结果。
这并不是程熙想要的。
而且,以盗骊这种腹黑的老狐狸路数,把他捣鼓到地下,或许会更方便他工作。
因此,程熙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撤了盗骊的权力,让一个根基不稳、城府不深的古雅檀顶着权力、放在明处、却施展不出手段。
这是程熙的缓兵之计,在滕驸马回府前,将眼前局面维持现状至少是不会错的做法。
而更为主要的是,程熙相信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