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他那没有刻意收敛的气息，与上位生命天然的压迫感，就足以让卡尔心怀恐惧，并印象深刻了。

    虽然海登与王渊无论是外貌，还是气息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看到海登时，卡尔就会忍不住想到王渊，并觉得他与王渊有些相似。

    若非在那宇宙壁障外，亲眼看到王渊收回天魔化身（卡尔认知中的神祇投影），他还真就会把眼前的海登当做是王渊。

    然而卡尔面前的真就是老主教本人，无论是躯壳还是灵魂，都是海登的原装货，之所以会让卡尔有异样的观感，却也要怪王渊自己，天魔来去，本应是于形中扭曲宿主的人格意志，然而手生加从心的王渊，却是没达到天魔只用本能，便能达到的水平线。

    为了保证自己的意志，能被“自由”的海登主教忠实执行，王渊却是一不小心使大了劲。

    海登虽然还是海登，无论是从身体血脉，灵魂气息，还是因果丝线，命运印记来检测，没有任何人能说他是冒牌货，但意志的过度扭曲还是让海登多少带上了王渊的影子。

    对王渊印象比较深的人，比如圣骑士卡尔，就能隐隐察觉到海登身上的不同。

    当然圣骑士卡尔却是不知道这些的，察觉到异常的他，秉持着小心无大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宇宙间通用原则，对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上司，很可能是“神使”的海登主教，态度暗中提升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就比如现在，卡尔这位曾经的半神，现今的传奇圣骑士，就如一个伺候在正是骑士身边的扈从一般，殷勤且小心地跟在了海登身边，随他一同巡视并擦拭起了这座并不狭小的神殿来。

    王渊临走前留下的命令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收拢并重立光明神的信仰。被天魔化身扭曲了自我意识的海登，虽然不会违背王渊的命令，却会按照自己的步骤来。

    保持亲力亲为，清理神殿这一习惯，无论是对于海登，还是对于在宇宙壁障上留下隐秘印记后，就当起甩手掌柜，回返自家宇宙的王渊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是苦了卡尔圣骑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