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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毫端千黜是春秋
如泥牛入海一般,豪无回应,算算时日,都已经一个多月于是我便已经有了猜度,公孙文琪必然是不等秋收,扔下三辅大军提前至于此,而张燕也早已经被他除掉了之所以没有发动,乃是因为三辅的兵马尚未到来而已。”

    许攸一时无言以对。

    “子远。”这次轮到袁绍仰头而叹了。“你今日无礼过甚,而我之所以能容你,不仅是你我多年相知,更是因为你虽愤懑至极,却非是以你自己在钜鹿所敛财货尽失为论,反而是以大局为重,劝我所为,也皆是军事之论你问我如何能胜公孙文琪,其实我以为便在于此了,咱们虽然各有缺憾,但若是能团结一心,我尽力支撑大局,你们尽力展现智计,又凭什么不能与公孙文琪一争高下呢”

    许子远欲言又止。

    “也罢”袁绍复又起身而言。“你一路辛苦,就在我这里暂且安顿下来,我呢,稍有头疼,而且我幼子与我同榻,一时放心不下,还要回去看顾、休息明日咱们还要准备重攻邯郸呢,都早些歇息吧”

    言罢,其人兀自扶着额头,转入后面卧室中去了,而许攸却幽幽一叹,却许久不曾动身。

    一夜无言,翌日,李进先发邯郸,当晚便至,却是迎面撞上张益德与关云长合力夹击邯郸城下的沮授、韩猛一时危急之下,李进按照许攸事先提醒,不理营寨,不理沮授,而是驱全军绕到大营东面,直扑张飞所部侧翼。

    话说,李进的兵马是从黄巾起义开始便逐渐磨砺出的家族子弟精锐,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所以其部虽然多年间因为各种战事有所损伤,却挫而不散,败而不溃,此番休整结束归来,更是兵甲齐备、军心可用;而张飞的兵马,正如许攸所言,不过是投降的宗贼仓促聚拢,全靠一番血勇之气而已,打顺风仗那就如狼似虎,一旦受挫,便自然崩殂实际上此番作战,为以防万一,少有的可靠郡卒也全都被董昭留在了身后曲梁城中,就是怕被牵累,而不敢夜袭,选择傍晚时期攻打敌营,也同样是一种无奈之举。

    于是乎,双方一开始战斗激烈,甚至于李进的兵马奔袭而来,本就有些疲惫,外加些许数量劣势,反而处于下风;但战到入夜,张飞所部连战十余日的深层疲惫与乌合之众的姿态展露无疑,李进亲自持矛大呼向前,钜鹿郡南的六七千宗贼则彻底崩殂,全军溃逃

    天色昏暗,事不可为,关羽、张飞便是想用斩首战术都寻不到对象,只能各自收兵后撤,尤其是张益德,其部毫无纪律,想要收拢竟然只能返回身后数十里的鸡泽,甚至曲梁城才有希望,倒也堪称十足十的败仗了。

    而随后数日,只见袁军源源不断,密密麻麻,却是重新归来,而且这一次非但兵精粮足,气势更盛,却还有数万新收降的南太行山匪随从而来,人数更众实际上,袁本初发文其人治下三州一十九郡国各处官吏的运粮、动员文书,还有要求曹操北上陈留和张杨一起覆灭逃窜到黄河边缘的于毒时,干脆公开自称五十万大军

    这个数字自然是虚的,但据审配在城上观察,城下兵马确实更胜之前一次,应该不下十万之数,而若是算起各地动员起来的运粮民夫,恐怕三十万之数总是有的。

    “邯郸最危险的时候到了。”曲梁城西面城墙之上,望着前方因为秋日水涨而水天一色的鸡泽,董公仁难得面色严肃至极,配合着他一张黑脸,就更显的瘆人了。“邯郸城被沮授拖着,相持了数月,城中兵马、百姓虽然无破城之危,却也不能轻易出城活动,反而要防备不停,此时其实已经疲敝至极,而袁绍卷土重来,更兼秋粮入库,根基深厚,气势正盛,而且他在梁期城数月,必然也已经有了些攻城的筹备说不定便能直接攻城而关云长虽然骁勇,又怎么可能轻易逆势而为呢”

    张飞想起之前自己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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