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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循循州牧道服人
合适的机会,得有让人无话可说的大义,还要有符合你我出身、形象的姿态。否则,我们宁可当一个木偶”

    刘和终于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我们立身的根本与卫将军截然不同,卫将军是靠威德而揽人心,成功业。而父亲你,乃至于我们东海刘氏,则是靠着对上不失忠节,对下不失宽恩若因为一时之气而失去了宽容的姿态,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让你单独出仕了。”刘虞不由捻须欣慰而叹。“天子身体不好,做臣子的本该保持哀戚的姿态,但其人怙恶不悛,强要我为他守节谋事也未免可笑等这次幽州之乱平定,洛中也安定下来,咱们回到中枢,我以宗室大臣的身份对大将军、卫将军这些人有所让步,他们也一定会投桃报李,届时你只要为一任清贵之官,然后就能轻松外放为一大郡两千石了。”

    刘和当即俯首。

    就这样,父子二人难得交心了几句,便不再多言,第二日更是汇合了前来相迎的本州州吏,宛如无事人一般,继续一路往昔日幽州刺史常驻的广阳蓟县而去。沿途毫不骚扰地方,更没有干涉卫将军幕府的统一调度。

    而刘虞如此举止,果然是引得不少州吏啧啧暗嘲之前他们还以为什么州牧比之刺史要强许多呢,孰料居然是个如此老实的木头人,比之之前几位刺史还都象征性的挣扎几下还不如,于是不免轻视。

    但实际上,另一边,州中很多真正的明白人却不免松了一口气。毕竟辽西还在乱着,前面马上要打仗,人家刘虞以宗室重臣的身份出任幽州牧,不是没有反抗的资本,可他上来被公孙珣如此强压了一番,却根本没有生事,反而有些给人顾全大局的感觉。

    到了后来,随着刘伯安一路缓缓而行,慢慢安抚人心其人非但不争不辩,而且作风简朴恬淡,更兼他身为一州州牧,却能礼贤下士,无论是州郡中位阶远低于自己的官吏,还是白身的豪族、士人,他都能保持礼遇与优容故此,渐渐的,众人又不免念起当年对方在幽州为刺史时的宽仁作风,而越往前走,沿途州郡士民反而对他愈发显得尊重了起来。

    甚至,随着刘伯安的威望渐渐回复,已经有人主动向他表达了效忠之意,还有人渐渐将州中公事呈上

    当然了,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因为人家刘虞本身就是正儿八经的幽州牧,而且在刘焉出任益州牧后,他更是被天子选定的宗室托孤之臣。所以理论上,整个幽州士民都本该是他的臣下,整个幽州的军政大权也本就该操之于其人之手。

    而这一日,正当刘虞父子轻车简从,来到广阳水前后世永定河,准备渡河进驻蓟县之时,却忽然有一人上前谒见,并自称故吏,还说在此久候多时。

    “君是何人”刘虞将车子停在浮桥侧的空地上,然后便径直将此人唤到跟前,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以他的身份,张口居然就是君字开头。“我为何不曾记得你”

    “在下渔阳鲜于辅,字伯重”此人身材高大雄壮,闻言即刻俯身再拜。“昔日刘公为本州方伯时曾为州中书吏,但当时末吏尚未加冠,而如今却已经为人父多年未曾与刘公再会,刘公记不得我也是寻常事。”

    刘虞当即失笑,然后亲自下车扶起对方“确实是变化太大,一时没认出来,但你一说名字我却立即了然渔阳鲜于氏的子弟,这个姓氏想忘记也难。”

    鲜于辅闻言愈发大喜。

    “有故人来寻我,这是天大的好事。”刘虞继续和气询问道。“只是不知道伯重如今在何处奉公如何专门来河畔侯我”

    “回禀刘公。”鲜于辅稍微正色答道。“我之前乃是渔阳郡吏,但郡中事物如今屡屡为昌平卫将军府所为,已经算是空置。故此,数日前闻得刘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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