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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河内洛中两相隔
就在张温羞愤难耐之际,那边随着报信的卫士被赶出帐来,一人却是从帐中而出,顺势让人卷起了帐门。

    “是颍川戏忠。”刘备先是面不改色说出此人姓名,却又陡然微微一怔。“原来我兄在做祭祀。”

    不止是刘备,随着戏忠让人卷起大帐帘门,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其中情形公孙珣居然是备着三牲,在做一场祭祀。

    这下子,连张温都安生了下来,转而静待对方结束祭祀,唯独曹操愈发眯眼,然后捻须不止。

    祭祀按部就班的结束,公孙珣倒是毫无拖延推辞之意,居然干脆利索的亲身出来了,然后就在辕门内与张温相对,行礼接旨。

    旨意很简单,加公孙珣为特进、光禄大夫,入洛。

    平心而论,仅凭今日天子的这道旨意,公孙珣对其人此番应对的评价俨然又高了一节,因为这是一个很有余地又很节制同时又很有效果的旨意简简单单,合情合理,既没有逼迫公孙珣重新站队的意思,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但到底是彰显了其作为天子的影响力,若公孙珣就此接旨入洛,那他此番轻骑而来为何进撑腰的气势便不免被化解了六七成去了。

    所以,公孙珣不能接这个旨意。

    “臣不敢受。”公孙珣起身后,正色相对。

    张温沉默了片刻,他虽然是司隶校尉,却根本不愿意掺和到这种事关兵权的大事中来,尤其是天子身体如今越发不好,再加上本朝天子那可笑的寿数,他基本上可以断定天子没几天好日子了而按照汉室传统,天子一死,外戚、士人、宦官又得杀做一团。

    但是话还得说回来,张温毕竟职责在身,他受天子命来此传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直接回去,未免太可笑。

    无论如何,话还得问清楚。

    “敢问蓟侯。”张温思索片刻,然后尽量用一种比较平和的语气询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天子之诏,不能无故而不奉的,可是身体有恙吗”

    听得此言,公孙珣不仅没有得到台阶后的放松感,反而陡然一肃,并旋即冷冷看向了对方。

    话说,此时虽然是初冬时节,但天气却不是很冷,尤其是午后阳光直射,反而很是温暖怡人,而被对方近在迟只这么一瞪,张温却居然有些遍体生寒。

    “卫将军。”几乎是出于自保本能,张温立即咬牙上前半步,试图低声交流。“我”

    “敢问司隶校尉,你出此言是何意莫非是要仿效当日天使逼死我家君侯故友司马直一般,逼死我家君侯吗”就在这时,随着公孙珣身后一名文士忽然作声呵斥,张温当即面无血色起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君候刚才在账内祭奠是谁吗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当日司马公死后,我家君侯曾立誓,此生绝不会交一文钱来与阉宦买官吗”

    张温只觉得自己满脑子嗡嗡作响,他这才想起来,司马直就是在这个地方自杀的,而且之所以自杀就是托病不受官却被天使逼迫对方如此作态,他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然而,不等张温解释,那文士居然复又拔剑出来,直接相对质问“你身为司隶校尉,擅有司隶重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所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家君侯今日说有恙,你便要直接抓人不成”

    “怎么可能”张温不敢再让局势糟糕下去,当即出言否认,以求推脱。“我如何会做这种事情”

    “你如何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人继续扬声质问。“天下人皆知,你张温乃是以财货输西园而为三公的向来奉迎北宫阉宦天下汹汹至此,皆由阉宦所起,你一个南阳名门,就不怕被天下人嗤笑吗”

    张温随即惊吓失语

    毕竟,眼前这一幕乃是其人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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