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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灾异
,这事到底该怎么办?然而能怎么办呢?海内大儒刘陶都给出了标准答案了,这群所谓阉党儒生也是无可奈何的。

    于是乎,令人感到吊诡的是,天子那边毫无反应,反而是主管朝政的大长秋曹节自己颇为谨慎,一时主动收敛了不少。

    这算什么事啊?莫非曹节一个宦官比天子还英明神武吗?

    最后,就连公孙珣都忍不住泛起了嘀咕……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是这老刘家的天子心里隐约对这种天象之事有点清醒的认识,那也不该不做理会吧?

    毕竟,天人感应这四个字,不仅是士人对天子的最后一层约束,其实也是天子和士人之间维系关系的最后一种手段……不说天象背后的意义到底如何,只是为了安抚士人,那也要象征性的作出一点反应吧?

    如果连这个都不理会,那这些最起码是朝廷支柱之一的士人,在你这位天子眼里,到底又算什么呢?

    渐渐的,有这种感慨的明白人是越来越多……众人私下相聚时的话题也不再仅仅是以阴侵阳这件事情本身,而是愈发集中在了天子的态度上面。

    “还是要上书!”这日上午,正值休沐之日,王允府上的后院小堂中,有人忍不住拍案而起,众人定神一看,赫然又是一位御史台中的侍御史。

    “一定是北宫中的宦官蒙蔽了陛下!”此人举杯呼喊道。“我们一定要把声势造足,一定要让陛下明白宦官对朝政的侵害……”

    “说的没错。”坐在上首的王允愤然将手里的酒杯掷在地上,也是昂然起身。“若是在家耕读倒也罢了,可既然来到朝中,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廷现在这个样子,我辈居于朝堂之上,行御史之责,怎么能坐视阉宦在那里专权呢?!”

    看到台谏领袖如此激烈,下面一众年轻的侍御史也是纷纷呼应。

    不过,坐在左手边的公孙珣闻言却不禁微微蹙眉,这王允怎么跟想象中的谋定而后动差那么远?当然了,转念一想,他又跟着释然了起来……王子师固然是个人物,但人家董卓更是个人物,后来的隐忍不动更像是被逼的。而等到他一朝反杀,便立即跟着本性暴露了起来。

    “文琪为何蹙眉?”王允也是忽然注意到了公孙珣的反应。“可是我们所言有何不当之处?”

    “非也非也。”公孙珣赶紧答道。“只是王公,仅仅一句宦官专权,落地无根,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曹节、王甫这种人呢?总是要抓住事情来做文章的吧?”

    此言一出,周围人纷纷摇头,便是紧挨着公孙珣的田丰也是不由叹气。

    这下子,公孙珣愈发不解其意了。

    “文琪刚刚来京中不久,又是初入中枢,不晓得这里面的事情也是正常。”王允捻须叹道。“你不知道,宦官子弟所做的恶事,我们御史台那里堆积如山,而且我们御史台也从来没有停过相关奏事……只是,宦官执掌黄门,天然隔绝内外,这种直言某人恶事的奏疏绝难送到御前。”

    公孙珣微微一怔,然后立即明白了过来。

    王允的意思是,宦官们把持着天子周围的黄门系统,如果奏折上写的是针对具体某个人的案例,那么一定会被针对性的阻拦。甚至,对方虽然没说,也是可以想象到的……如果一个侍御史长时间针对某个宦官的子弟进行弹劾上书的话,那必然会招来直接了当的打击报复,为此身死族灭也是可能的。

    至于说,依靠着地方官来处置这些宦官子弟,党锢之祸的教训就在眼前……如今,哪里有地方官敢直接处置宦官子弟呢?或者说,当日敢处置宦官子弟的地方官,如今又有几个还在朝堂呢?

    当然了,王允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人,他家在并州势力太大,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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