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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 输不起
召开:

    楚军最高统帅,项籍坐于最高处,他年轻勇锐,一身赤甲闪闪发亮。

    他的仲父,武信君项梁及亚父范增位于左右,项梁戴着的大冠将残缺的耳朵遮住,范增则简陋地插了个簪,若有所思。

    西席上则是赵、魏、韩三方的代表:赵军统帅广武君李左车、苦陉君陈馀、客卿蒯彻;魏国则是魏相张耳,其子张敖;韩国则只有随项羽入击函谷关的韩信(公孙信)。

    本来蒯彻提议,知晓关中虚实的赵高也欲与会,但却被项籍粗暴拒绝,关在了大门之外。

    今日,联军的主要争议,是派往黑夫处的三名使者,只回来了一人。而项羽更是愠怒,因为他直到武涉归来,方才得知,负责楚国外交之权的范增,瞒着他干了什么事。

    “只是为了试探黑夫,并非欲与之立约。”

    范增如此解释:“如今其意已明,摆明了是要继秦始皇之暴政,视吾等为群盗而非诸侯,对和谈共分天下也毫无兴趣,反欲灭之而后快!”

    张耳深以为然:”黑贼灭我之心不死,六国是时候放下偏见,一致对敌了,胡亥虽亡,然暴秦未灭,反较以往更强!“

    “然也。”

    赵国客卿蒯彻附议道:“一韩、魏、齐、楚、燕、赵以从亲,以畔秦。令天下之将相会于洹水之上,通质,刳白马而盟,不然,黑夫已据摄政之位,待其廓清关中,必效昔日秦王,出函谷以害山东矣。”

    策士的身份本就是多变的,横不离纵,纵不离横,全视天下形势强弱而定,蒯彻这会扮演的,却是力主合纵的苏秦了。

    但李左车却拆了自家客卿的台:“六国再度合纵,一致对敌强秦,可也,但若欲引匈奴入塞,恕赵人耻于与胡虏为伍!”

    当是之时,冠带战国七,而燕赵秦三国边於匈奴,边境之民常苦其为害,皆与之为敌,从未有哪一国为了进攻邻国,而引匈奴入寇,这已成了一种默契,直到燕代将亡时,才被走投无路的燕国太傅鞠武打破。

    而李左车是李牧的嫡亲孙子,他大父便是在雁门对抗匈奴时一举成名的,而李左车隐匿在代北,当秦北逐匈奴时,亦壮其气,也佩服黑夫为大父李牧设祠悼念的举动。

    眼下要李左车与匈奴人结盟,怎么可能,若使匈奴再度坐大,最先受苦的,不还是他们赵人么!

    但国土偏南的魏国人就有些难以理解了,大言不惭地说道:“吾等邀匈奴一同对付暴秦,这与赵国军中征楼烦人为骑,有何不同?”

    他见李左车军中,就有不少头戴皮帽,长相奇异的娄烦骑士,都是胡人,既然可以利用娄烦,为何不能利用匈奴呢?

    李左车彬彬有礼,嘴上却丝毫不落下风:“敢问魏相,家养的犬与野外的狼,能一概而论?”

    总之,赵国人的意见摆在这了:合纵可以,但绝不同意将匈奴也拉进来。

    张耳还欲劝说,作为在场众人的主心骨,项籍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广武君之言,籍深以为然!”

    “六国之仇,不必籍匈奴之力,惹天下人嗤笑,而当靠吾等自己来报偿!”

    既然联军里最强大的楚、赵主帅都不同意与匈奴结盟,那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反正匈奴那边似乎也没什么诚意,至今仍在上郡边缘游弋,并无举族南下的打算。

    项梁心中叹了口气,他明白,将强大新秦国绞杀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匈奴人本就只想乘火打劫,既然六国不愿盟誓,冒顿自不会全力相助。

    “那现在的问题是,诸侯留在西河对敌,还是退回去?”

    接下来是持续的争论,三国的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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