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老心中叹息一声，踌躇半响，劝道：“族长，既然----”

    话还未说完，君无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薛长老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停了后面的话。

    杜若眸色坚定，继续问道：“前辈到底因何追问不休？那位故友与晚辈关系匪浅，前辈刚刚收回气势，晚辈心内感激，但是前辈若不明言，请恕晚辈不敬。”

    君无咎看了她半响，突然冷哼一声，“本君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你与他关系匪浅如何？毫无关系又如何？总之，你认识他就足够了。小辈，听你刚刚所言，那人莫不是你的道侣？也不对，观你身上气息，你尚未与人双修。”

    “什么？”杜若一愣，明湛咳了两声。

    “难道不是？那你为何如此维护于他？”君无咎这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杜若不给出个答复，他是不会放过这一茬了。

    杜若眸子转了转，就听见上方又有声音传来：“小辈，本君耐心有限，不要在心里打着欺骗本君的主意。”

    杜若袍袖下双手捏的死紧，突然一仰头笑道：“前辈说的不错，晚辈说，或者不说，与他有关系或者无关系，这些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晚辈认识那人，那人又是您不可放弃的追寻之人。”

    君无咎冷淡的眸子中露出一抹赞许。

    “前辈，那位故人名叫君九思，乃是晚辈首徒。”

    这话一出，不论是站在殿中的穆老，还是站在君无咎身边的六位长老，皆是大惊失色，诧异的看着杜若。

    明湛将众人表情收入眼中，心内暗自沉思。

    君无咎眉心处金光一闪，他眸色忽的一变，随即冰寒之气散到这大殿各处，一层冰凌从阶梯处往下延伸。

    “你是他的师父？”君无咎再次问道。

    杜若点头应是。

    君无咎闭眸半响，又睁开眼睛，道：“他乃东洲之人，你虽然资质和运道不错，但不配为他师长。”

    听到这话，杜若脸上怒气一闪，明湛拉住她的手腕，对君无咎正色说道：“比起前辈，杜若修为的确不够。但是为师，可不是只论修为的。前辈对小九，应该是在意和关心的吧？”

    “噗”明湛后退两步，吐出一口鲜血。

    杜若连忙扶住他，给他喂了一颗灵丹，然后仰头看向君无咎，“前辈是在气什么？晚辈既然做了小九的师父，必然会尽到师长之责，这些与前辈又有何关系？”

    穆老急的对杜若使眼色儿，示意她不要跟着族长硬抗，站在上首的六位长老瞥了眼自家族长，又瞥了眼站在下面的女修，感受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若嘴角流出血丝，但是她依旧面上带笑，即使脸色苍白，也毫不退让。

    “你这师父，也不是完全无可取之处。”君无咎收了身上的气势。恰在这时，有修士进来禀报：“族长，圣女在外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