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候杰又道:“这么说,离风少侠对名与利有了新的认识。”
“没有。”离风自己知道自己永远都挣脱不开这两个字,“我永远也不会真真正正摆脱这东西,就算我知道我应当摆脱这些,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你和我是同一种人,你我都是江湖中为名利而心忧的人,但你我又是不同的人,你是你,我是我,你活得洒脱,我则不然。但是我还是喜欢你,这就是我为什么偷偷救你的原因。”
候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过不了多久,这寻凌派将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直到最后,候杰才会想起这天离风跟他说的话,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像是诡异的预言,终会将未来发生的事情一一解释清楚。
大师兄许离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言不语,不要人进去,自己也不出来。
废物,这个大废物,输了比武,自己久久无法忘怀,就一味地逃避,一味地害怕,这样下去,他还怎么做这寻凌派的老大。
这还没钻女人裙子就羞成这样子,这要是真钻了,恐怕自裁都挽不回他可怜的自尊了。
那些女弟子端着食物不敢进那间房子,谁愿意被大师兄一掌打出来啊!这大师兄现在算是发了疯,谁敢去惹这个疯子,谁敢碰这匹豺狼。
有一个人敢,又丑又愚昧的流枫,她是被这男人所抛弃,所憎恶,但是她却仍然不要脸地妄图去解释。
她拿着食物进入那房间时,众位女弟子在一旁耻笑。
房间里有几丝光芒从缝隙里射入,隐约中,流枫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憔悴的脸庞。
“出去!”许离风不由分说地大吼了一句,令人听了心惊肉跳。
流枫依旧往前走着,装作没有听到,她准备将食物放在离风的桌子上。
“你没听见吗?”离风的声音更加大了,“我让你出去。出去!你听不到吗?”
每吼一句,流枫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地弹一下。
“你有病呐!”离风甚至连进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随即怒骂道:“我让你出去,出去!”声音更加恐怖了,像是要将人吞下。
流枫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噙着泪水,艰难地说道:“大师兄,流枫只是希望你吃一点东西。”
“不吃!说了不吃!要我说多少遍。”离风咆哮着,但是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说话确实过分了,冷冰冰地说了句,“白流枫,你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做,我是会感动,还是什么的。”
“没有,流枫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白流枫几乎要落下泪来,将她积压在心里很久的话缓缓托出:“流枫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你的话让我很难受。即使流枫再丑陋,再弱小,我也没有必要故意讨好谁。我也是一个人,我也会有感情,虽然在寻凌派中,流枫处处受到歧视,处处受到欺压,但是流枫也希望有人能来关心我,有人能平等待我,可惜流枫找不到,流枫只是一个没人关心的可怜虫,所以我感激大师兄在酒肆里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奢求什么,我只是感激大师兄曾经将我与普通师兄妹一起看待。如果大师兄怕误会,流枫可以立刻消失。”
离风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但是仍然懒得言语。
“大师兄,流枫从来都没有朋友,从来都没有。”白流枫擦去了眼前的眼泪:“我知道,大师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