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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她伸出双手扶住了他的胳膊,不顾他身上的污渍。男人坚硬结实的身躯,半是火热,半是湿冷。

    “对不起!”他并不是故意的,看都不敢多看,更何况不慎碰着。她这样白白净净的城市小姐,计较起来,比李达盛更难对付吧。他急忙稳住,飞快地脱离她的搀扶,走向水池,撑着水池边总算能站稳,强忍腹腔的剧痛和一阵阵的反胃感,久久没听见她尖叫或者训斥的声音,就抬眼看了看她。

    阳光从玻璃窗外倾洒进来,细细的浮尘在幔纱般的光里流转飞扬。她站在光影里,身后好似镀着一层白光,军绿色外套敞开,内搭简单的白t恤,印一只粉色的小象,被胸口的起伏撑得很立体,只不过刚才因为扶他,沾了些许灰色的污渍。肤色真是极白,显得眼瞳乌黑,表情无喜无怒,坦然随意,不似当下女子那般纤瘦,却自有一股丰腴滋味,看着软乎乎的。

    她也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狼狈之下却有股什么气顶着,并不像是真做错事情挨打的样子。

    他移开目光,转过身去,低声道:“谢谢。”

    不知她是否能听见,战乌认为,她一时好心后,很快会走。于是,他捧起水洗脸,血的腥气充斥在鼻腔,嘴角的伤口遇水收缩,也疼得很,不过终是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待他甩甩脸上的水再次转身时,发现她还站在那里,手里托着个白白的小包要给他。他下意识接过一看,是一包未拆封的纸巾,他有些语塞,“不……不用……”

    “拿着吧。”她一笑。

    他后半句才说了出来:“不用这么多。”

    “拿着吧。”她还是那句话,又问,“他为什么打你?要不要报警?”

    听了这话,他浑身忽然又绷紧了。

    柳浮声见他额头青筋浮动,拳头也攥得关节泛白,像她之前采访过的一个满腹牢骚的刺头,以为他要叫嚣起来发泄不满或者冤屈,稍往后躲了躲,有些防备又好奇地盯着他,同时后悔自己多嘴问了。可他好像是升到了顶楼自动停止的电梯,那马上要喷射而出的倾诉和怒火忽然就这样被他自己硬生生扼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似是而非且让人听不太懂的解释——

    “没有,我没有错。”

    嗓音还是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每个字的间隙。

    柳浮声倒是诧异起来,他似和那些带着机会就装横、装可怜博眼球和同情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即使被打得几乎站不起来,还有股很硬的气撑直着腰背。

    “那你自己悠着点。”她无话可说,只能叮嘱一句,无意多留,也就转身走了。

    一句谢字来不及说,他的目光不禁跟过去,见她身后一个深红痕迹出现在左臀靠下的位置,一呆,喉结上下一动,“喂!你……”

    “嗯?”她回头。

    他却不知如何开口,脸颊已热,所幸肤色黑,不太显。

    柳浮声又等了几秒,怀疑自己幻听了,颔首,大步流星走了。等回到下榻的宾馆,换睡衣要午休,才发现大姨妈巾后部没弄好,折了一块起来,侧漏不说,还弄到了外裤上。她张了张嘴,想起方才战乌叫了她一声可又没说出个所以然的样子,不禁尴尬万分。

    下午出去取景的时候,得知不戴保护绳的两个蜘蛛人未缺席表演,柳浮声暗地又吃了一惊。其他人不明内情,早就从第一天的震撼变成了见怪不怪。

    和当地人聊天得知,蜘蛛人的竹排票抽成是一毛钱,阿鹿和战乌因危险度高一些,达到两毛钱,但旅游景区分淡季旺季,平均到每个月,可以说是非常微薄了,受伤是否可以请假暂且不论,当事人自己恐怕也不愿意无薪休息一日。

    尼采曾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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