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出了公主府被烧的事,父亲一怒之下把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打杀了,然后把她扔进了庙里。
如今伺候在身边的都是新人,还都是母亲给她选的,都是些木讷死板的,没一个灵光。
“你懂什么!”
她怒斥道。
“魏世子就算再厉害也还只是世子!不是魏王!只要魏王一天还在王位上,他就一天要仰赖魏王的鼻息生活!”
“就算明知道珍月跟魏王有染,他敢说什么吗?魏王立刻就能废了他重新立一个世子!”
“再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是不是私下商定了什么,共享一妻呢?”
婢女猛地抬起了头,恨不能抬手去捂她的嘴,偏偏又不敢,只能干着急。
早前就听闻这位二娘子刁钻跋扈,尤其是破了相之后,整个人都阴沉沉的,乖戾凶狠。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她……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啊,怎么就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共妻这样的话来!
楚二娘却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楚瑶。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珍月在大燕的时候,就曾被魏世子看过身子,魏世子还因此而挨了板子。因此当初楚魏两国决定联姻的时候,她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可是后来没办法啊,他爹把她卖了啊,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嫁过去了!”
“既然嫁都嫁过去了,当然不能摆着一副臭脸,自然只能讨好魏家人了。”
“魏世子与她有旧怨,她势必只能从魏王那里想办法,只要拿捏住了魏王,魏世子一时半刻的就拿她没办法了,甚至还要哄着她捧着她。”
“所以啊,我若是魏世子,一定会选择先忍气吞声,等将来魏王死了,自己登上王位了再好好收拾她!”
说到最后几句,她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似乎自己真的变成了魏祁,将楚瑶关在刑房里日夜不停的折磨。
“不过……也不一定。”
她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将那梅枝咔擦一声折断。
“魏世子好色,当年在大燕就偷窥珍月沐浴,可见还是爱她那副皮囊的。”
“以珍月的手段,指不定已经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还是共妻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珍月就擅长这种事,以色侍人。”
婢女在旁闭着眼握着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由着她自说自话。
山石另一边的柳氏和她身旁的人气的额头青筋凸起,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忍气吞声。
谁知里面的楚二娘却自己气着了自己,提到皮囊二字就想到了自己的脸,忽然间就发了疯似的,一甩手将手中断了的梅枝扔进池水里。
“凭什么她凭着一副皮囊就能受尽天下男子宠爱?她毁了我脸!现在还毁了父亲的楚国!夺去我楚国的国土!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那婢女听着觉得不对,赶忙又把眼睛睁开。
“二娘子,您……您要做什么?”
楚二娘勾唇笑了笑,眸光阴鸷,凑近她低声道:“你说……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魏世子在大燕就看光了珍月的身子,那会怎么样?”
所谓的夫妻同心举案齐眉不就都成了笑话?
魏世子人品之卑劣便会天下皆知,珍月就算再怎么妖媚,只怕也解不开他心里的疙瘩。
楚二娘得意的笑了笑,转身便准备往回走。
“我要找人偷偷把这件事做好,给父亲一个惊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