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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夺辩
    石药冷哼了一声,看向赵大。 赵大麻溜的跪在地上,一磕头,道:“大大老爷!给草民做主!” 张幼初差点笑出声音来,大大老爷? 赵大又一磕头,将昨日事情讲了一遍。 石药皱着眉,平日里按察司不受理案子,只不过今日蹊跷,镇江处理不服,上告到此,不得不管。 这案子本是该按察使张姚洞的接手,奈何张姚洞眼见事有不对,便推给了自己。 “嗯,却不是偷,本官问你,你为何晚放粮食?自食其言?” 张幼初看了一眼魏可染,魏可染递上状纸,道:“请大人过目。” 石药一目十行的看完,皱着眉头又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青,猛地一拍桌子。 “放肆!安敢妄论政事!” 魏可染一笑,道:“非是如此,升斗小民,怎敢妄论政事?只不过是辩白之词,借之为例罢了。” “一府决策,安能与商行相提并论?” “不能,不过,那大人,能否言明其中道理,小人便认罪。” 石药哑了一下,看了看左文簿。 左文簿忙低声道:“大人,他管不着!” 石药一点头。 “你管不着!” 魏可染哈哈大笑,一挥衣袍,高声道:“某闻大圣人王惊文言,凡民脂民膏,皆取之用之,尽民也。莫非,其中谋策,有不洁之处?” 石药一指,正咬着牙。 “幽州知府大人到!” 石药一惊,忙站起身来。 李绛房坐着轿子,下来,身后跟着幽州税使景太冲。 门外看客,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李绛房点点头,进来。 “下官不知大人亲至,有失远迎!唔,下官见过景大人。” 李绛房笑了一下,道:“张大人呢?唤来,一并来审。” 没多久,左右文簿换了偏旁的按察使张姚洞、按察副使石药。 正中,坐着幽州知府,李绛房。 而景太冲,搬了椅子,旁听。 “所跪何人?” “大” 赵大没等“大”完,便被张幼初抢了话,道:“景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案上三人,齐齐一看景太冲。 景太冲满脸尴尬,只得一点头。 “状师魏可染,请大人先行看过状纸。” 李绛房看得偏快,率先抬头,道:“谬论,谬论!” “何谬之有?” “一府政事,莫非要向天下告知?黎民百姓,多为不识之人,告知何用?” “荒谬,魏某叹也,真难想,此言竟出自堂堂知府之口!” 李绛房脸色一变,他自打上任幽州知府,还未曾遇到过此等不尊之事。 “放肆!来人,给我带下去,重责三十棍!” “谁敢动手!”张幼初一跺脚,横声道:“所犯何罪!” 言语间,使了神通,直震得四下嗡鸣,无人敢上前。 李绛房怒极,站起身来,冷声道:“妄言辱上,岂能无罪?” 魏可染接下话来,朗声道:“当朝首辅苏大人,曾因青门案,天子罪己,而上谏天子,言称,‘以为,不当妄自菲薄,以损皇家之仪’,天子赞之,此事传为美谈,莫非,首辅大人,也犯了妄言辱上之罪!” 李绛房面色大变,三位苏门子弟,齐齐站起。 “胆大包天!放肆!竟敢妄言首辅大人。” 魏可染一弯腰,道:“不敢,只不过,大人今日说了多少‘妄言’。” 一语双关,既是说李绛房说自己妄言,又在说李绛房妄言。 李绛房直气得发抖,手拍在案上,惊的状纸一抖。 “放肆,不为人子的小贼,给我押到大牢!” 门外一阵哗然。 张幼初横眉冷视,逼退衙役。 魏可染上前一步,白袍悬飞。 “押送可也,且问大人,魏某所犯何罪?” “且问大人,为何早收税粮?” “且问大人,为何只收粮不收银?” 咄咄逼人,一挥袍子。 “大人抓我,莫非!是大人胆怯了?” “莫非!是大人为了弥补上任知府大人的欠税?” “莫非!是与某旧商串通?榨取钱财?” 李绛房跌坐在椅子上,道:“快快驱散百姓,抓了他送到大牢,不日候审!” 四下听令,有人动手,景太冲皱着眉。 “算了算了,大人怪忙的,不叨扰了。”张幼初忙一摆手,道:“我不告了,这粮,我不要了。” 说完,拉着魏可染就走,也不忘提起赵大。 “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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