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毅尴尬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杜芮轩会不会和毕乐乐一样想歪。
杜芮轩笑了笑，莫名来了一句：“真好。”
张思毅：“……”好什么？好哪里？(=_=)
去餐饮区路上，张思毅问杜芮轩：“咱中午就一小时吃饭时间，有时间午睡么？”
杜芮轩：“很少，最多趴在桌上眯十几分钟。”
张思毅指了指刚刚经过的几间空荡荡的休憩室，问：“那这些房间都是干嘛用的？”
杜芮轩：“哦，那个啊，那是用来熬夜的，项目特别赶的时候，做项目的几个人都会住在公司里，到晚上大家轮流过来睡几个小时。”
……住、住在公司里！张思毅震惊了！
杜芮轩又道：“不过，这种情况我们组遇到的很少，顾工不太让我们熬夜的，尤其是女生，就算再忙，一般最晚加班到十点就让我们赶末班地铁回去了。”
落座后，张思毅继续问：“你在无境几年了，熬过夜吗？”
“我才来这儿不到一年，就熬过两次，那两次是真的特别急，基本全组动员，连顾工都陪着熬了一个礼拜。”杜芮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神情。
张思毅继续问，才知道杜芮轩比自己大两岁，来无境之前，她在一所中型设计院画了一年多施工图，常年加班不间断，周六日都得义务加一天班，每天能在九点之前回家都是奇迹。
因为超负荷工作，她的身体实在受不了，才选择跳槽。
张思毅也感觉得出来，杜芮轩这种勤恳内敛的性格，如果不是实在扛不住，肯定不会跳槽，看来上一份工作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换工作时我投了好几家公司，被无境录取的时候既激动又忐忑，因为这里待遇好，又是以做方案设计为主的，跟我以前待的设计院差别很大，但是我做方案的能力不太好，所以也很不安，”杜芮轩笑了笑，感慨道，“不过我真的很庆幸当时能鼓起勇气来挑战这份工作，也很遗憾没早点从原先那家公司跳出来。”
“但那份工作也让你有所提升吧？”张思毅问。
“几乎每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量啊，想不提升也难吧？”杜芮轩摊了摊手，“因为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我还一度以为这一行在哪里都是大同小异，现在看来，那段时间几乎是在浪费生命。因为有一段日子我都是在做重复的流水线工作，反反复复画同一样东西，修改一些我觉得完全没有意义的数值，让我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建筑设计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而像是个CAD绘图民工，可是身边也有很多比我年长的人，日复一日麻木得画着图纸……那种感觉真是，既煎熬又茫然。”杜芮轩痛苦道。
张思毅心道，难怪顾逍说自己画细节图比杜芮轩差得远，原来杜芮轩吃过那么多苦头。
杜芮轩叹了口气，又道：“我跟我前男友也是在那一年分手的。”
一听到什么前男友前女友，喜欢八卦的张思毅就竖起了耳朵：“嗯？为什么？因为你太忙了吗？”
杜芮轩：“嗯，我当时工作压力非常大，就算有空休息个一天半天，也只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好好睡一觉。如果出去约会，还得梳妆打扮，挑衣服什么，女孩子嘛，都比较麻烦的。”
“我懂我懂！”张思毅拼命点头，虽然他不是女孩子，但这经历他完全感同身受啊！
“哎，因为根本没时间陪男朋友，就自然而然分手了。”杜芮轩黯然道。
“我也是啊！我几天前刚和前女友broke up！”
杜芮轩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