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微微偏头,“思思?”
沈思这才从感叹中回神,扯开瓶塞,直接就把药粉往他背上倒,倒完了才想起来,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步骤哦?”
确实忘记了。
忘记了清洗伤口,凝干的血还在皮肤上没擦。
但刘略不想让她再来一遍了,匆匆催促道,“剩下的我自己来,给我吧。”
他受不了她就这样站在他背后了,喉咙都干得直冒烟。
沈思一把拍掉他伸过来的手,道:“这胳膊上不是还好几条大道子么,你自己怎么来?”
其实他是真可以自己来的……
这点程度,皮外伤都算不上。
但沈思已经不由分说,按住了他的胸膛。
陛下大人的脑子里突然腾地就炸开了——他没穿衣服!
沈思的手带了一丝冰凉,轻轻的按在他赤裸的肌肤上,凉丝丝儿的,像在嗦冰块儿。
她还嫌弃了一句,“皇帝哥哥,你好烫啊。”
……
皇帝哥哥更烫了。
刘略一把抓住她按在胸膛上的手,哑声道:“别乱动。”
沈思无辜:“我没乱动啊。”
她伸了根指头戳了戳一刀红肿伤口的边缘,道:“疼不疼?”
刘略的呼吸突然无比沉重,沈思觉得手腕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沈思就从站着变成躺着了。
她喜欢睡地上,刘略让人在栖梧宫内铺了波斯地毯,最柔软的那种,三层,脚踩在上面都能一踩一个坑。
身下的人像是懵了,半晌没缓过来,圆溜溜的眼眸里面都是迷茫,樱桃小口无意识的半张着,刘略脑子里一片浆糊,本能的低头就吻了下去。
跟想象中的味道一样,软软的,甜甜的,刘略忍不住抬了抬沈思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吮吸着香甜的蜜汁,用力的扫荡着她的每一寸。
手不知不觉的,就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
正意乱情迷的时候,不老实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住,沈思稍微向后仰了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皇帝哥哥,你不乖哦。”
刘略老脸突然一红。
自己竟然……
沈思发育得慢,胸口那二两肉完全是随爹——一马平川。
不对。
随娘更平。
她爹的胸肌发达,好歹还算有点儿起伏。
刘略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
她还这么小……
不对,不小了,不过几日就要及笄了!
无论小不小,现在的陛下大人是心乱如麻,他匆忙坐起来,拢起自己的衣服,正襟危坐。
只不过,面上人模狗样儿,那眼神总是忍不住的发飘。
飘啊飘啊飘,刘略突然一顿,猛然偏头看向沈思。
刚才的沈思,好像是沈思,又好像不是沈思。
刚才她看他的眼神里面,好像有一些……戏歔?
是他看错了吗?
而此时的沈思,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地毯上,控诉道:“皇帝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刘略思绪一乱,想都没想,一口否决,“没有!”
过后又觉得自己的否认站不住脚,尴尬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有心想解释一下吧,又觉得越描越黑。
沈思则一本正经道,“刚才皇帝哥哥按着